宇文?看着溶月,终还是微微一笑,“无碍,孤不过是临行前想再喝一次你煮的茶。”
溶月惊讶道:“皇上要去哪里?”
“烨凛就剩最后一次仗要打了,孤准备前去犒劳将士,以振军心,一举歼灭匈奴来兵。”
“哦,皇上您想在茶里加些什么?”
“莲子。”宇文?回到案几前坐下。
溶月眸中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应声后离开了。
半晌回来时,溶月双手奉上茶盏,宇文?接过一看,“不但放有莲子,还加了金丝大枣和枸杞。”
“孤只说放莲子,并未说加枣和枸杞。”宇文?似乎有些生气。
溶月听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莲子太苦,况且您并未有任何不适啊。”
“莲子再苦,能有孤心里苦吗?”宇文?喃喃道。
“皇上您说什么?”溶月抬起了头。
宇文?方知自己有些激动,便调理了气息,说道:“无碍。”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行了,孤要回去准备起程了。”宇文?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袍子。
“皇上请等等。”溶月转身跑了出去。
半晌,溶月拿着些东西跑了回来。
“皇上,这是臣妾自己配置的茶料,您带上,到时用滚水冲开即可,虽然没有现煮的味道好,但是我试过,还是很不错的。”
宇文?接过发现,茶料被很用心的装在一个个药包里,宇文?不禁叹息:“寒露,你能一直这样对孤好吗?”
溶月微微张开了嘴巴,宇文?看着便是自笑道:“罢了,孤知道了。”说完,便缓缓离开。
溶月看着宇文?离去的背影,十分怅然,宇文?,我能放下过去,可是那些毕竟是事实,我既已有了烨凛哥哥,是再也无法接受你的,希望你早日能有自己的幸福,而我也会祝福你的。
第二日,宇文?便整装缓缓驶离了皇宫,后宫诸人都在大央殿前,只有溶月躲在临溪苑中,熏炉里燃着青桂香,溶月手执书卷半躺在榻上,却是盯着那行字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主子,皇上已离开宛丘城了。”半个时辰后,云儿回来说道。
“云儿,昨日我让你送书信,可有什么差错。”
云儿一听,不禁有些焦急:“昨日,我正往出走,撞到了皇上,皇上拿去瞅了两眼便还给了我,再就没有什么了。”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我睡会儿。”溶月说完放下书卷,翻身转了过去。
但她的心中却久久未能平静,想必宇文?这样聪明之人应该会有所察觉,毕竟自己亲笔写的是“烨凛哥哥”,想到这里,溶月方知自己有时做事还是欠缺周全。
用晚膳时,溶月才醒了过来,正光宫中打发人来报说皇后身体有恙,这几日都不用来请安了。
溶月喝下一口清汤,不得不思索着,她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但一切似乎并未有什么异样。
几日来,溶月都待在临溪苑中,陆姐姐走后,愈发觉得无聊了许多,这几天都一直阴雨连绵,溶月只得每日养花看书打发时日,发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她这样想。
终于,天气晴了起来,午后,阳光暖暖,偶有微风,溶月换上青衫,说道:“总算是天晴了,这几日可闷坏了。”
“是啊,娘娘,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云儿,去把我的琴拿来。”
“是,主子。”
清远湖旁,凉风阵阵,溶月将琴轻轻放在石案之上,弹奏起来,云儿站在一旁,被这如痴如醉的琴音陶醉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溶月轻瞌双眼,起唇低唱道,一时云静风清,只有这相思曲在耳旁萦绕。
“呦,寒美人,你可真有闲情逸致,皇上不在,你可算是得空了?”皇后左檀雅与惠妃,苏美人站在一旁,看着溶月。
溶月停了下来,看清后,便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惠妃娘娘,苏姐姐。”
“起来吧。”皇后说道。
“呀,妹妹,你这琴看起来可真是精致。”苏美人笑道,径直拿起九霄环佩来,溶月看着,十分生气,“还请苏姐姐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