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城历来传统,每隔三年都会举办一场极其盛大的活动,称为“潇湘会”,分以诗词会友,以武会友,以乐舞会友。
潇湘城历来都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这以诗词会友,不仅民间,就连官府世家的子弟,也会争相报名。而以武会友,虽然人少,但因为会有附近的武学派子弟前来参加,倒也十分热闹,何况这武会向来就要比文会精彩。
而这以乐舞会友,自然就是潇湘城内各大舞馆乐坊一展风采的好时机了。潇湘会持续三天,那三日,潇湘城内可谓分外热闹,就连就近的市镇,也会有大批的人前来观看。
那三日,潇湘城内的客栈酒肆,可谓能赚的盆满钵满。
“姐姐说的是。”青莞点点头,“那我换身衣服就出去。”
“好,那你动作快些,我先去应付着。”说完,繁缕便离开了。
片刻后,青莞收拾停当,系好披风,便从侧门溜了出去。
“该去哪里呢。”青莞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来到这里三年了,竟还未好好逛过这里,青莞能知道的,只不过是左边包子铺大娘的名字是什么了。
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南江边上,江边吹来徐徐冷风,都三月时节了,没想到今年的春天来的这样迟,青莞看着码头边来往的船只,想着三年前自己也曾乘船来到这里,三年过去了,这里依旧,不禁心生感慨。
三年前的事,倒是因为忘忧丹和时间蹉跎,竟是全然不记得了。青莞拉了拉身上的斗篷,侧眸间,却是发现不远处的江边倒是盛开了几株迎春花,这让青莞兴奋不已。
“还以为没有花开呢,看来春天是来了。”青莞信步走了过去,将披风往后理了理,蹲在那几株迎春花前,伸手轻轻抚摸着。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她这样念道。
“我说你没付钱,就是没有付钱。”
“船家,在下可是当日登船之时就将银子尽数付清了,您怎么今日到翻脸不认账了呢。”
“谁看见你当日付钱了!大家都是刚刚付了钱,只有你们没有付,我来往这一趟也不容易,客官,就求你们把钱付了吧。”
“你这船家怎么这样没有信誉!”
忽而听的吵闹,青莞起身走上前去,已经有不少人围在那里,青莞好容易挤了进去,才发现码头边的船老大也在。
对面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老人家身旁跟着一玉树临风般的公子,虽然老人家已与船家吵得不可开交,可是这公子仍旧面带笑意,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以为然。
“洪三爷,不要再吵了,船家说没有给,那我们再给一次就是了。”声音也这般温润。
青莞倒是有些惊讶,潇湘城内从不乏谦谦君子,但他的声音,却让听着十分舒心,青莞不禁稍稍抬起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子,果然举止文雅,风姿隽逸,甚至,有那么些熟悉的味道。
“公子!”洪三明显有些不高兴。
苏陵游浅笑:“我们还有其他事情,不过几两银子,不值得这样浪费时间。”
青莞还在惊异于那公子的话,一旁的船老大倒是认出了青莞,热情的打起了招呼,青莞很少出门,但名气早已在潇湘城内家喻户晓。
“原来是竹摇姑娘啊,不知姑娘来此处有何事?”
船老大这么一说,前来看热闹的人无不将目光投向了青莞,一时到让青莞有些尴尬。
“没什么,我不过四处转转,刚听到这里嘈杂,便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青莞说话时,一阵风将青莞头上的帽子径直吹下。
这让立在一旁的苏陵游不禁眼前一亮。
青丝翻飞,黛眉遥遥,长衫之上绣满芙蓉白茶花,纤尘不染,出尘隔世,眸子漆黑,泼墨如山水一般。那日匆匆一眼,她便住进他的余生里。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小声念叨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原来是竹摇姑娘啊,不过一桩小事而已。”船家谦笑。
青莞面色欣悦,“这怎么是一桩小事呢,大家都不容易,毕竟时间这么久了,或许记错了也说不定,船家,不如这样吧,您该收多少银子,我补给您,他们都是外地过来的,在潇湘生活很需要银子的。”
船家连忙推脱,“哎呦,竹摇姑娘,这可不行,我知道你心善,算了,今日难得能见姑娘一面,也算我三生有幸,这银子呀,我就不要了,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过去了。”说完,船家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