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糖一走出大门,就冲向一棵树旁吐了起来。
顾盼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吐了好一阵,叶糖抬起头,缓缓说道:“还好。”
顾盼带着叶糖来到宿舍区,把手里的一把钥匙递给她,“这里就是你的屋子,日用品和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你好好休息。”
“嗯。”叶糖有些疲惫的应道,随后,开门走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叶糖直接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咚咚咚……”
睡得正香,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她,身上难受的紧,根本不想起床,可奈何敲门声越来越大,她只好爬起来走向房门处,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螭吻。
“你怎么来了?”叶糖好奇的问道。
“我这不答应狴犴,你一上孤儿岛就来给你治疗吗?”螭吻走进屋,不客气的坐到沙发上,“你上午刚走,他下午就非逼我过来,我就来了呗。”
螭吻看着叶糖有气无力的样子,问道:“你不舒服吗?怎么看你状态不好。”
叶糖拽了一把椅子,坐下说道:“嗯,刚上岛就不舒服,想吐,还头晕。”摸了下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烧,应该是水土不服吧。”
螭吻起身走到叶糖身旁,单手握住她的脉搏,少顷,螭吻说道:“嗯,还真是水土不服,哈哈,习惯就好了,那我们现在开始治疗吧。”
“啊?”叶糖挠挠头,“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嗯嗯,早点给你动完手术,我好早点回未名岛嘛,狴犴可是交代了,没把你治好之前,我回去一次打我一次。”螭吻佯装生气的一拍桌子,“真是反了他了!”
呵呵,叶糖不禁心道:还真是狴犴的性格,“就在我房间做手术吗?”
“不在这里,岛上有个医院,里面有手术室,医院在北冬区,我跟大长老打过招呼,会有人带我们过去。”
北冬区。
螭吻在北冬区的手术室中为叶糖做了面部修复手术,手术很成功,只要等刀口愈合,叶糖就会有一张新的脸,螭吻十分期待叶糖看到自己的脸时,会如何惊艳。
第二日一早,叶糖身上的麻药慢慢散去,面部的疼痛也随着麻药的散去而变得钻心起来。
叶糖疼醒了,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窗明几净的病房,显然自己的手术已经做完,叶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终于要好了吗?顶着绷带头将近两个月,还真是受够了。
突然,一阵吵闹声传入了耳中,其中还参杂着哀求声。
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厚厚的积雪早已覆盖了道路,可是在一片雪白色中,却赫然有一抹妖异的鲜红,叶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窗户,咒骂声传入了耳中。
“你要死,就死远一点,不要死在医院门口,我都说了,没有号牌的人,是不准进医院的。”说话的,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他身上穿着白大褂,恼怒的喊道。
“我求求你,我妹妹快死了,用我的命换我妹妹的命还不行吗?求求你了。”
苦苦哀求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男孩双膝跪地,而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看起来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只是女孩仿佛是从血海中捞出一般,浑身上下全是血,就连发丝,都被血色浸染,女孩的身上,衣不蔽体,叶糖在窗侧甚至都能看到女孩纤细的身躯。
男孩的身上也穿着单薄的衣服,衣服上沾染着女孩身上的血渍,他嘴唇冻得发紫,可仍旧不肯放弃的哀求道:“求您破例一次行吗?先救她,我现在就去抢号牌。”
门口的医生一脸不屑的说道:“孤儿岛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你都在岛上呆了快八年了,明年是你最后一次测试,反正你也过不去,不如早死早超生吧。”
男孩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正在他想继续哀求时,身后奸笑着走来四个青年,为首的一个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青年手中拿着一个号牌,在男孩的眼前晃了晃,男孩想伸手去抢夺,可青年一收手,号牌就消失在眼前。
青年长着一双细小的眼睛,叶糖不仔细看,甚至都不知道他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的,那双眼睛不停地在女孩的身上来回扫视,目中的淫荡之色勃然而出。
男孩愤恨的死死盯着青年,如果不是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孩,他早就冲上前去,撕烂青年。
青年奸笑着说道:“356,你想要我手中的号牌吗?想要就从我裤裆下钻过去啊,如果你钻的让我高兴,我就考虑把号牌送给你,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