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的那种高贵文雅截然不同,充斥着大量的喉音,听上去杀气凛然。紧接着是噌的一声,一抹银光一闪即逝,一把弯刀被迅怒高高举起。
他就这样毫无惧色地冲入了黑暗,临走还帮塞拉法克斯吸引了那些可能存在的窥视者的注意力.
然而,直到此刻,塞拉法克斯才想起来,他还未向迅怒介绍自己。
此事勾连起他的记忆,将另一些东西迅速地推出了水面。这还得追溯到乌兰诺大捷宴会上,彼时的他正喝着来自马库拉格的特产葡萄酒,与两名后勤部的官员交谈。
当时或许是帝国内少有的无需在意身份或军衔的时候,每个人都可抒发自我.跳舞,比斗,讲笑话,甚至是当场接吻,然后请求上级见证彼此即将立下的忠贞誓言。
因此,当时才会发生那样的一场谈话,它略显逾越,若是换个场合便一定会招来不小的祸端,可放在那时,却显得合理。?1\3?x!s!.~n¨e`t·
塞拉法克斯还记得那是酒过三巡了,他问那两位官员,哪个阿斯塔特军团最让他们觉得好打交道。
他们已经很醉了,却仍然含糊其辞地表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却可以精确地说出谁最不好打交道——鲁斯的狼群,与察合台的群鹰。
紧接着,他们抱怨了许多和这两个军团在后勤方面的掰扯,以及这到底有多么浪费时间。
有一个官员甚至说,他曾被指派为第五军团的一次战役负责弹药补给,然而白疤们却一次都没找过他,直到战争胜利后的整整一年,他们才把相关报告发到他这里来
而且,还有一点,白疤们很注重礼节。那个官员如是说道。他们虽然神神秘秘,看上去还很像野蛮人,但他们真的很注重这一点,塞拉法克斯.
但我甚至没告诉他我的名字。
望着迅怒远去的方向,塞拉法克斯极其困惑地想着——不仅如此,直到此刻,他才猛然发觉那白疤甚至没主动问过此事。
为什么?
把疑问压在心底,暗黑天使转过身,朝着黑暗中走去,将脚步放得很轻。周遭异常安静,甚至可以说安静得有点过了头,就连风声都不存在。可塞拉法克斯的目镜却告诉他,这里挤满了人。
它正不停地发送标注:左后方,右前方,正前方,头顶,脚下.线条舞动,热成像与夜视模式不停切换,最后甚至未经塞拉法克斯允许便直接进入了战斗模式,开始被动地进行战术分析。
伺服器高速运转,如耳语般不间断的嗡鸣声一阵接过一阵,淹没了塞拉法克斯自己的心跳,直至成为一种近乎恐怖的秘氛。
暗黑天使停住脚步,然后拔剑。
此时此刻,他的视野里充满了不停跳动的线条,一个又一个‘人’都正忙碌地走着。有的人似乎是卫兵,正握着枪巡逻;有的人则一定是前来瞻仰神迹的信徒,三步一叩首
塞拉法克斯眉头紧锁,冷冷地环顾四周,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愚蠢的鬼祟敢于在他——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极恶之徒——面前班门弄斧。
但黑暗中响起的并非任何一种非人怒吼,而是一个悠远得仿佛穿越了时间的声音。
“卡利班的塞拉法克斯。”一个男人极轻、极柔地说。“你被判处死刑。”
话音不过才刚刚发出,音节才将将来到‘斯’时,黑暗中便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塞拉法克斯凭借他的战斗经验,立即判断出了风吹来的方向,左手举枪便射,同时右手抬剑格挡——他有所准备,而且可以说是准备的很充分,但袭击者显然更胜一筹。
他使用了某种古怪的远程武器,能够发射类似于子弹般的东西,却无法被格挡。塞拉法克斯明明感受到了子弹撞在分解力场上的冲击,耳边却传来轰的一声炸响。
蓝光熄灭,力场当场崩溃,动力剑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脱手而出。而这并非结束,风声还在继续,他眼前一花,整个人竟忽地向后仰倒,犹如被巨力重击。
音节来到‘死刑’二字。
黑暗中窜出四个人影,手中均握有黯淡的利刃,但他们没有心跳可言。在塞拉法克斯的感知中,袭击他的这四个人甚至算不上活人。
可无论如何,他们都抓住了这个空挡,以超越阿斯塔特乃至于超越了常理的速度将手中利刃刺入了他的动力甲之中——刺穿了装甲板,深达其下,选择的位置却极有讲究
钻心刺骨的疼痛自黑色甲壳其下中传来,神经感应装置已被彻底破坏。
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