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守卫唯一幸存的叛徒对这可怕的攻击却是毫无反应。他站在原地,用自己堪称腐烂的盔甲硬生生地将其吃下.
字面意思上的吃下。
那菌毯被深绿色的甲片贪婪地吸收了,就连溅出的汁液也未曾有半点浪费。泰丰斯发出一声叹息,随即舒展身体,右手一挥,带动那把宽大的巨镰,使其变为了一个支点。
他依靠着它站直身体,随后竟用空余的左手对凤凰行了一个简短而有力的战士礼,其中满是尊重。
“真是很久不见了,福格瑞姆大人.”
“叛徒。”凤凰终于吐出一个词,满怀厌恶。
泰丰斯摇了摇头,对此予以了坚决的否认。
“我一直归属于祖父,何来背叛一说?我充其量只是利用了莫塔里安的愚蠢而已,他太幼稚,太简单,以至于他完全看不清那些他本该有所察觉的事我并非叛徒,大人,只是恰好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而已。”
“多说无益。”凤凰举剑,对他遥遥举起。“来吧,无非一战而已。”
泰丰斯惊讶地点点头,嗬嗬的气声从喉咙中涌出:“我敬重您的勇武与高洁.但是,遗憾的是,这场战斗恐怕——”
“——一起上吧。”凤凰冷笑着打断他。“我知道你们的伎俩和作风。”
“真是个干脆又自信的灵魂!”
大不净者高声称赞,随后立即朝他冲来。
这一次,它的冲锋依旧势大力沉,却比此前那次快了不止一倍。菌毯也不再是下陷并摇晃了,而是直接在它脚下碎裂。其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恐怖武器更是表现出了一种不符合它存在性质的罕见武技
凤凰冷冷地观察着它的冲锋路线,同时立刻侧身闪避,但他躲避的目标并非是那头恶魔,而是从泰丰斯手中亵渎枪械中发射而出的漆黑子弹。整整十六发爆弹,均被他以毫厘之差躲过。
但这也意味着大不净者的冲锋成了一个他必须正面处理的问题——试问,一个高约七米且很可能宽也是七米的东西以地动山摇之势朝你冲来,而你无法闪躲,你该如何应对?
凤凰的回答很简单:把它切开就好了。
“嗤——”
伴随着某种锐利到了极致的轻柔声响,永恒之灾的分解力场再次照出了一片光亮,只是这一次,却宛如沸腾的湖面
只一个照面,斯卡贝拉撒克斯的身上便再度多出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纳垢灵们焦急而不安地尖叫起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大不净者已不再需要它们的提醒了,它大喊一声,摇晃着从福格瑞姆那犹如绞肉机一般的剑舞中抽身后退,蛆虫漫天洒落,均来自一道极其危险的、从它左肩一直蔓延到腰腹的可怕剑痕。
福格瑞姆一击得手,并不追击,而是回剑直刺,将迎面赶来的泰丰斯手里的巨镰瞬间击飞了出去。叛徒闷哼一声,无法抵抗这股巨力,竟退的比斯卡贝拉撒克斯还要远。
“来啊。”凤凰在头盔后咧出一个狞笑。“让我们继续。”
大不净者疑惑地拍拍自己,如无事发生般托起它那裂开的肥肉,将其中腐败与蛆虫一并塞了回去,随后竟然真挚地问了个问题。
“你怎么会不受影响?”它极其不解地问。“我的瘟疫明明早已播撒.”
福格瑞姆对它扔出一声嘲笑,随后单手持剑猛冲向前,澄澈的湖光再次涌动,斯卡贝拉撒克斯避之不及,只好仓促应战。
它拥有不符合其体型的灵敏和极其强大的力量,却竟然只能与福格瑞姆堪堪战个平手——诚然,它很快,但凤凰的剑一定比它更快。它的力量极强,却毫无用处,因为它根本无法命中凤凰。那把大刀的斩击或劈击不是被荡开,就是被闪避。
几个来回下来,它竟然再次被逼退数步,其右肋也多出了一道危险的深刻剑痕,仿佛只差一点,福格瑞姆就能将它腰斩。
当然,对于大不净者而言,只差一点,便是天壤之别。它拍拍自己的身体,纳垢灵们便将那裂开的、热气腾腾且满溢汁水的两块烂肉合在了一起,伤口在顷刻间缩小到犹如只是一道因脂肪而诞生的挤压皱纹。
凤凰平静地收剑退步,再次回到他所制造出的那片空地中央,在真正属于彻莫斯的岩石上站稳、立直,并开始讽刺。
“你的瘟疫就和你那无用的主子一样可笑,你这蠢笨的废物——不,我不该叫你废物,你身后的那个叛徒才是真正的废物。他只是被我打脱了武器,甚至就不敢再向前一步对我进攻了”
在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