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言内心有一千头小狼在嚎叫。
这位大姐这么不避嫌吗?
这次穿的是秋衣,可是没把她的身材掩饰住啊,凹凸有致,腿上的肌肉形状都一清二楚。
鼻子一热,
几滴红色液体滴落,没入黑乎乎的药水中。
“你看看,我哪里做得不到位吗?”袁兰溪还是一脸沉思,冥思苦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方默言悄悄擦了擦鼻子,用力掐了掐两手的虎口,据说能止血,还有止怒镇定的作用。
“你这个……这个扎马的动作挺标准的呀。”方默言抬头看着天,仰着脖子,好别让鼻血再流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不是动作的原因,那就是自己没有掌握好要领,她看了一眼方默言,看到他仰着脖子,姿势怪异,
“你在看什么?真是的,让你看我啊。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袁兰溪生气了。
“那个,小溪啊,对不起,我刚才流鼻血了。”
“给!”她递过一卷卫生纸,这才看到方默言的小身板肌肉还是挺结实的。
袁兰溪俏脸一红,烫到脖子根儿,自己练功心切,怎么闯到了卫生间里?
忽然间醒悟,
“你赶快点,我在外面客厅等你。”
她匆匆跑到了外面。
“我这药水刚泡上,至少半个小时啊,你在外面看会书。”
方默言说完这话,才把鼻子擦干净,这桶药水可不能浪费了。
连续调整了三分钟,他才把心情平复。
方默言!你就这点出息?真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痛骂了自己一顿,终于把栓心猿系意马,控制住了,虽然是少年血性,但毕竟还是初哥,意志力还是蛮坚定的。
不知不觉,他进入到冥想状态,浴桶里的药水,药力缓缓地渗入到他的体内,一呼一吸,仿佛毛孔也在呼吸一样。
药力慢慢进入血液,进入肌肉,筋膜,骨骼,通筋活络散,活血化淤,理气止痛,是一剂神药。
终于,半个小时到了,他睁开了眼睛,全身通泰,舒服到骨头缝里。
冲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出来,袁兰溪坐在沙发上,拿起笔,画起了素描,一笔一笔画得很认真,她正在画桌子上的果盘,明暗、对比,惟妙惟肖。
方默言看到袁兰溪在画画的时候,睫毛扑闪扑闪,眼神闪耀着微漾的光芒,并没有打扰,他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直到她收起铅笔,自己满意地打量了一下。
“画得真好,有没有时间给我画一下?”
“你先帮我看看我的动作有什么问题。”袁兰溪忽地站起来,就在客厅中间扎起了马步。
十七岁的姑娘,练过舞蹈和武术套路的身材,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古人云,蜂腰猿臂,鹤势螳形,马步一扎,正常人见了鼻血都要喷出来了,何况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鼻腔一热,方默言连忙扯了一块纸巾到手里,手忙脚乱地擦着。
“喂,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怎么又流鼻血?你得多喝水啊。快去洗一洗,用冷水洗就能止血。”
方默言连忙冲进洗手间,收拾了一番,出来了。
他把卫生纸卷成长条,塞了进去,向鼻子里插了两根葱。
袁兰溪见状,噗嗤就笑了,马步都扎不稳当,就在沙发里笑成一团:“你呀,要不要这个造型?”
方默言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怪你。”
“你这个人,天气干燥,你不多喝水,倒怨到我头上。你不要平白诬赖好人哈。”
镇定!镇定!
坐怀不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方默言再次跑到了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冲脸,这才感觉有些平静。
这种情况下,怎么给袁兰溪指导扎马步的要领啊?还好自己没有亲自示范,要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小牛牛,那可真是丢丑了。
他深吸一口气。
“你到底好了没有?”袁兰溪的声音听到他耳朵里都是痒痒的。
有了!
方默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调整心神,
嗡!
五感顿时变得极为敏锐。
超心流状态!
而且,他有意把个人情感抽了出来,在这种状态下,大脑把一切无关紧要的情绪、情感、欲望摒弃,变成一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