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掌控着暗物质这种力量的种族,那些暗物质们,也可以根据她们的想法,变化成为各种各样的形状。
也就是说,她身上那件衣服,其实是暗物质?
而那股一直从她的身上所传来的蠕动声,实际上是因为暗物质内部的触须不断活动,所造成的声音........?
在卡夫特内心得出了那微微有些荒诞的真相时,阿兰特妮依然在用着那仿佛在说着悄悄话一般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呢喃着。
“这股强烈的元精波动,你应该是教团勇者吧,为什么反而会被教团的势力通缉呢?”
“而且那个锁链又是怎么回事?似乎是被施加了让一般人看不到的魔法,也是为了躲避教团的通缉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看你一路上救下了那些受难的人们的样子,应该是个很善良的人才对。”
“这幅手铐,难道是你主动锁起来的么?是因为在害怕着什么东西?”
“奇怪,不过确实很有趣......”
“刚好我也在多拉贡尼亚呆的有些腻了,看你前往的方向也是索德雪地,还真是缘分呢.......”
她就像是在和不存在的人对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啪嗒————
似乎是由于临近了北方,就连寒风也变得猛烈了许多,让这所并不算多高级的旅店的窗户被吹拂地晃动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当中发出了一道十分响亮的声音。
而听到了那道声音,阿兰特妮的话语也不禁一顿。
下一刻,她化作了一道残影,一下子重新回到了原先的角落当中。
她脸上那淡淡的微笑也消失了下来,面色严峻地盯着床上的卡夫特,似乎只要他有一丁点异动,就会立刻从房间当中消失一般。
等了数秒之后,在发现卡夫特并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她似乎是心有余悸,没有再去尝试靠近他,重新像之前那样坐在了角落里,一如以往此前的夜晚一样,在暗物质的蠕动声中闭上了双眼。
于是在她的自言自语当中,卡夫特得知了她的名字,以及似乎她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样,同样都在索德雪地。
并且似乎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的事情,让她的胆子变得稍微大了一些,此后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她都会时不时凑到那个距离当中,像是在和一个虚构的角色对话一样,喃喃自语起来。
有时候是关于白天经过城镇当中所发生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时候是有关于她自己的一些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知道了阿兰特妮似乎还有一个叫做贝兰特蕾,隐居在了斯艾山脉上的妹妹,而且她对此十分苦恼的情况。
而且与之伴随着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地缩短了观察卡夫特时与他间隔着的距离。
某些时候,她甚至会真的凑到了他的旁边,和他就像是真正的旅伴一样,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走在路上。
并且就在没有什么值得聊的事情时,她也会凑近过来,让那些暗物质们蠕动起来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楚一些。
或许是因为对于自己魔法放心了下来,她的行为,也渐渐开始进一步升级了起来。
说话的时间,不再只局限于夜晚自己睡着的时候。
有时在大街上的时候,都会像是正常人一样,一边看着那些城镇当中的景色,一边自言自语地和他聊着天。
并且就连暗物质蠕动的声音,都开始一点一点不再刻意压制了起来。
甚至有些时候,在自己升起篝火的时候,她都会蹲在角落当中,一边面朝着自己的方向,一边让那些暗物质蠕动的水声连同自己口中变得粗重起来的喘息回荡起来。
也许.....自己已经被她当成配菜了.......
不单单如此,甚至原本只能通过天眼的洞察发现她踪迹的卡夫特也感受到,她对自己所施加着的隐蔽魔法,也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除掉。
从他本身的五感上来说,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幽灵,开始在一点一点地在现实当中留下痕迹一般。
在发现了这些之后,卡夫特也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想法存在错误。
她并不是一点一点胆子开始变得大了起来,也并不是一点一点地适应了他的存在。
她是在一点一点,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让“一无所知”的自己逐渐适应有她陪伴的生活。
这样,等到她完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