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力，什么都不会，而且和其他人比也就手上多了点鳞片，有需要的话，带个长袖手套就可以掩盖住，那而且自己作为人类生活了16年，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所以自己理所当然是以人类自称。

然而，随着觉醒的进度越来越快，自己当初的坚持却已经无法继续。

头上龙角，身拖龙尾，背生龙翼，这样的自己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即便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自己也已经不可能算是人类了吧。

而如果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再算是人类，那自己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之后会怎么样呢？

于是晓芸在回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后的种种可能性之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好像并不怎么样？

毕竟自己因为白化病的原因，朋友就仅仅只有一个王魉，再者就只剩下自己的家人了。

不管自己如何变化，晓琪和晓枭都不会嫌弃甚至厌恶自己，而本身便是白龙的伊蒂丝老妈就更不可能嫌弃了，甚至还可能有点高兴？

晓芸想到，于是，在她看来，即便因为身份暴露而可能导致自己在地球不再有容身之处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在瓦德林定居，想回来叙旧就通过特异点回来就行——这是晓芸的打算，而这也是最糟糕的打算。

不过，通常来说，事情并不会发生的如此极端。

在和宽芜认识的短短几天中，晓芸发现宽芜长官似乎一直在不经意间地给自己“擦屁股”，不管是自己龙尾无法掩盖，还是在埃吉尔被哈姆雷特拽去了瓦德林，宽芜都轻松帮自己摆平了。

而宽芜也似乎对自龙族的身份完全没有芥蒂，这一点再加上妮克丝之前来过地球，而且和“最初五人”似乎有关联来看，她有理由相信，宽芜可能在以前就见过巨龙，甚至于——他本身便认为“最初五人”便是之前伊蒂丝和她叫过来的其余四人！

不过，这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而晓芸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些猜测摆到了台面上，不再去遮遮掩掩。

在最极端的后果也不算严重的情况下，晓芸也终于决定挑明了身份，坦然地直面自己现在的姿态。

而这第一步，就在这次劫机事件发起吧！

晓芸缓缓摆动着龙尾，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肖长官道：“准确点说，我以前还是个人类，不过现在嘛，如你所见，已经不是了。”

肖长官的脸色严肃地看着她，再次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晓芸摆摆手道：“这件事，宽芜长官是知道的，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问看~”

“…… ”肖长官沉默了几秒起身掏出手机离开了会议大厅，留下一个孤零零的老陈坐在一旁和晓芸面面相觑。

他苦笑道：“这个，晓芸同志啊，这个玩笑话可开不得啊……”

“你哪只眼看到我是开玩笑了。”晓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管是在跑道上休息的黑龙和我背后的尾巴，你觉得哪个是假的？”

“……”老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晓芸和一旁的伊莎蓓尔，开口道：“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晓芸当即点头：“讲。”

老陈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你是我们的敌人吗？”

晓芸听到这个问题，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你说呢！？我要是敌人还用得着暴露身份去救下这架飞机？直接看着他坠落不就完事儿了吗？”

“这我还是知道的。”老陈挠挠头，叹道：“我只是想……亲耳听到你的回答而已。”

“……你们老一辈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执念。”晓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行行，我承诺好吧。”

她收敛笑容，一脸认真道：“我晓芸可以保证，我永远不会是地球人类的敌人，可以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老陈笑了笑，伸出早就捏在手中的手机，点了一下后松了口气：“好了，录制完成。”

晓芸：“？？？”

你丫什么时候开始的录音？？

见晓芸恶狠狠地瞪着自，老陈连忙说道：“可别，这可是宽芜长官让我做的，你可别怪我。”

“宽芜？？”晓芸疑惑，随后反应过来，阴沉着脸道：“你们原来早就串通好来耍我？？”

“那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任务。”老陈摆摆手道：“老肖他可不知道我的任务。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跑出去打电话给宽芜长官求实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