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去找南栎的时候季怀渊已经走了。
下人说的是南栎也无大碍,只是不能动用内力,否则容易毒发生亡。
闻言南意多少才放心了些,叮嘱南栎一定不能动武之后才换上不起眼的素衣前往阑苑居。
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马车刚转过拐角,就见着个人躺在地上,瞧着那一身的血,可不就是季怀渊了么!
南意被吓了一跳,几乎是冲出马车的,赶忙将他扶起来。
“九王爷!”
她摇着季怀渊,可怀里这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夏环和叶儿也被吓了一跳,在她们的印象里季怀渊可是像天神一样的人物,如今怎么会突然倒在路上了……
“叫人来把他扛回去!”
南意开口,眼底有些急切,季怀渊失血过多,她真怕他死了。
躲在暗处的影一也急得跳脚,但又不敢露面,只得任由国公府的人将季怀渊带走。
季怀渊在镇国公府也有自己的院子,南意索性将人台到了那里,小秋此时也来了,但瞧见是季怀渊,她一时有些胆怯。
“别怕,快些来瞧瞧他。”南意开口。
小秋这才鼓足勇气上前,手才刚刚搭上,她眸子一缩。
“怎么样?”南意问。
小秋放下手,思索片刻才道:“姑娘,九王爷的脉象奇特,奴婢不会看。”
“他体内似是有毒,毒入肺腑,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抵御着,奴婢说不出来,只知道他现在虚弱着,奴婢开一副药给他吃下去应该就会醒了。”
说着小秋就下去,南意就坐在季怀渊窗前等着,小秋速度也快,一炷香后就端着一碗药来了。
“我搂着他,你来喂。”
南意说着就将季怀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小秋刚舀起一勺药准备喂,季怀渊却猛地睁开眼,锐利的眸光吓了小秋一跳,差点把碗摔在地上。
“王爷恕罪……”
小秋跪下道,南意这才知道季怀渊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南意够头过来打量他,就见季怀渊眼里的锐利瞬间敛下,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虚弱。
“头晕……”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本王先走了,在这儿呆久了对你不好。”
南意又气又急,“你虚成这样,还管什么好不好的?这是国公府,谁会多嘴什么。”
说着她从小秋那里接过药递给季怀渊,“把药喝了,好些了再回去。”
季怀渊动了动手,有些无奈看着南意,“抬不起来……”
南意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失血过多没有力气,说了一句“我喂你”后就真的亲自喂着季怀渊。
躲在暗处的影一看了眉头直抽。
小秋把脉瞧不出名堂,但同为习武之人的他却能感受到主子周身的气很强劲,虽说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抬不起手。
他也算是明白了,主子好得很!纯是为了博得郡主的同情!
说起来他是真的越发看不懂主子了,那么威风凛凛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装可怜博同情,若是今天他倒在地上的场景被别人瞧见,怎么都要惊掉了下巴。
南意舀一勺吹一勺,细心得很,季怀渊也享受。
放下空碗,南意看着他,“你歇着,我有事出去一趟。”
听见南意还要去找萧崇,季怀渊眼底深处荡着些杀意,但面上却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道。
“你去吧,不用管九叔……”
瞧他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南意心里一叹,“罢了,我去回了人家……”
她真有些不放心他。
说着她起身出去跟叶儿交代着让她代自己去回了萧崇,转身回屋的时候才发现季怀渊已经睡下了。
南意轻轻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后才安了心。
没想到的是,季怀渊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大力将自己拽进他怀里,他也如铁链般死死将自己箍在怀里。
“母妃,别走,怕……”
他的话也让在挣扎的南意停了动作,心里总有些不忍,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胸膛,似母亲安抚孩子一样。
南意窝在季怀渊怀里看不见季怀渊的脸,但影一却将主子含笑的脸看了个清楚,甚至季怀渊眼睛都是睁着的!
一时间他反而有些心疼南意,怎么就撞进主子心里了,你瞧,这完全被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