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汤里放什么了吗?”
季怀渊一怔,拿起勺子舀了一口,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在口腔弥漫开,他剑眉一簇。
倒是元合想起什么来,开口道:“这盅参汤是韩忌酒特地送来给王爷补身的,说是补气养血,恐怕他在里面放了些药材吧。”
南意一挑眉,“韩祭酒给你的东西干嘛拿给我喝。”
季怀渊瞥了她一眼,“本王不喜喝汤,总归他不会害人,你放心吃就是。”
南意确实饿了,听季怀渊这么说也心安理得吃了起来。
原以为就是一盅普通的汤,那知后半夜就出了状况。
因着体内有蛊又有毒,季怀渊常年感受不到暖,但今夜身体却格外燥热,就好像数万蚂蚁爬上他全身啃咬着一般。
猛地翻身起来穿好衣袍,他打开房门告诫元合不要靠近耳房后快速进了南意的屋子。
这不,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斑斑月光下,南意的小脸烧的发红,整个人躺在床上动都不动。
“该死的!”
季怀渊骂出一声,他真没想到韩蔚居然敢给他下药!
不知身中何毒,他更担心南意的状况,赶忙上前查看。
谁料手才搭上她脉搏的一瞬间,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衣领往下一拽,唇上瞬间传来一阵柔软。
那小舌也如灵蛇偷袭,季怀渊脑袋“嗡”的一下,赶忙将南意推开。
谁料已经神志不清的南意反而如豹子一样窜起来撞进他怀里,直直吧季怀渊扑倒在床。
月光皎白,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眼神迷离的南意,季怀渊心里如猫挠着一样,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们恐怕中的是迷情散一类。
“九叔……热……”
南意温声开口,话语中娇嗔无比。
说着她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纤长又白皙的脖颈和那若隐若现的白软。
季怀渊下腹一热,尽管身上已如虫咬,但理智还是让他推开了南意。
可南意不干啊,他要走就搂住他的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别丢下我……”
这一句让季怀渊顿时心软了些,他原是想回身打晕她的,谁料南意却窜了上来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
她喝的汤比季怀渊多得多,早已意乱情迷。
前世跟着萧崇时,她也会按妃子的需要去找一些有经验的老鸨来教她们如何勾引皇帝,听的多了她虽然没试过,但道理确实懂的。
季怀渊两辈子都没经人事,光一个吻就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偏生南意的小手就好像有魔法,每往他身上一摸就能点着一团火,几番下来仅存的理智也被南意烧没了,他一个翻身将南意压在身下。
衣衫尽落,帘帐闭,月光皎皎,耳鬓厮磨,人旖旎。
这一夜,南意窝在季怀渊怀里睡得很好,但她不知的是,全国子监大半的人都因她而失眠了一夜。
——
天蒙蒙亮时,国子监的钟声响了起来。
南意缓缓睁开眼,痛感也随着她的苏醒而苏醒,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捂着自己发疼的腰缓缓起身,她总觉得自己昨夜好像干了件什么事情,可想破脑袋却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是做梦迷糊了。
换好衣服才来到校场,她才找了个空位站着,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南召来了”,众人连忙做鸟兽散,瞬间跑没了影。
课上也是,同学们都离南意老远,甚至连先生都不敢走近她的桌。
南意大概猜到这恐怕和昨夜的事情有关,想找时杰问问吧,时杰被吓惨了请假回家,她只能慢悠悠往小院里走。
原想找到季怀渊问问事情为何能传的这么快,半路却碰上了消失好几天的王宜。
瞧见她王宜那个激动啊,快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恩公,听说你还会巫术!我家祖父前些日子突然就不好了,太医也看不出毛病,我祖母说他怕是被鬼上身了。”
“我原是打算请韩忌酒去帮我看看,谁知道才到国子监就听到同学们议论你说的玄乎其玄,就想着来找你去瞧瞧。”
南意一愣,恍然间好像想起件事。
前世王宜的祖父确实生了一场大病,请了不少太医神婆来看都没用,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吊唁的时候她还和萧崇一起去了,她记得当时萧崇说过老侯爷身体发黑,指甲发紫,是中蛊的症状。
只是那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