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七八年前定宁山剿匪一事落在了永定侯身上,土匪听见这个消息下山掳走不少百姓做人质和官府交涉粮食金银,不给就杀,让永定侯头疼了好些日子。
后来路过的南元忠听闻此事特意过来帮忙,二人制定好计划由永定侯交涉吸引土匪注意,南元忠埋伏后山偷袭。
谁知道关键时刻南元忠却跑了,土匪这边也反应过来永定侯有问题,差点把只身一人上山的他杀了,还屠杀了不少百姓。
永定侯九死一生回京质问南元忠,南元忠却对此拒不承认,只说自己没去过定宁山,把永定侯气了个半死。
就此,一对好友就这么疏远了,此事也让不少武将因此看不起南元忠。
老夫人说完,空气寂静一片。
南意没有说话,只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依照他爹的性子,拼了自身的性命也不会丢下百姓和战友,绝不可能如此。
但这件事过了太久,自己没有证据也不能和他们争论什么,只是起身告辞。
“事情我知晓了,未知全貌我也不能妄言,我相信家父不会如此,事后查清会给永定侯一个交代。”
“这些日子老太爷的身体最近会有些虚弱,切勿下床,正常饮食很快就能恢复了。”
话到这里南意看向老太爷,“您老这次中邪来的奇特,恐怕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还需小心,别人一计不成,恐怕还会卷土重来。”
中邪?
老爷子一愣,不过他也是个人精,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南意没有多言,一揖后和王宜出了府。
倒是老爷子看着南意的背影,眼里有些欣赏。
“这小子不错,沉稳有气度,冷静不冲动,胸中有乾坤,值得深交。”
老夫人颔首,想着南意,心里多少还是感激的。
南意和王宜慢悠悠的返回了国子监,南意还为自己救了个人而高兴,殊不知她会“巫术”这件事却从王宜口中,越传越离谱。
——
国子监,乾坤塔。
乾坤塔是国子监的图书室,韩蔚的书房也设在这里的最高层。
只是原本整齐干净的书房如今散落着各种书籍纸张,精致的楠木书桌也被掀飞在地。
原本貌比潘安的韩蔚如今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眼含泪光的看着站在窗前的季怀渊。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迷情药啊……”
“我是好心让你补补,虽说拿错了补药,但我也让你把心心念念的小崽子‘吃’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
他可怜巴巴的说着,差点没哭出来。
是承桑说这人前些天受了重伤要补补,不然死得早,他才想起把库里有的补药一起炖了给他补补,谁知道那里面混了瓶迷情散。
要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也不多这个事,你瞧瞧他被打成什么样,还有他的楠木桌子,这都缺了个角了!
季怀渊睨着他,“你再说一遍。”
话里危险之意满满。
韩蔚当即抱头,缩做一团。
“反正你们也有了夫妻之实,你索性把她娶回去算了,你瞧她吓樊陵惹出多大的风波,把我搞学术的地方都弄成搞法事的了。”
说着他拿出一袋东西丢给季怀渊,里面满满放着些桃木剑、黄符铜钱。
韩蔚又道:“国子监上下都被她搞得人心惶惶,听说她今天还扮做法师去永定侯府驱邪,老永定侯那是被鬼上身的么……”
“马上就是大考,那时候多少贵人会来,这一个个书不读武不练,全把心思花在如何驱邪上了……”
他弱弱说着,眼神也不断瞟着季怀渊,季怀渊却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的学生心性不定,和本王的娇娇儿有什么关系。”
“你!”
韩蔚气得半死,但在季怀渊吃人的目光下他又憋了回去。
“这件事若是传到有心之人的耳朵里,你的崽子麻烦才是大……”
哪知季怀渊只是淡淡道:“那丫头所做自有她的道理,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
韩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反驳吧,他又不敢,生怕被打一顿。
“我可以走了么……”他弱弱开口看着季怀渊。
季怀渊却横了他一眼,“影卫说在赣州见过谢允,你去打听,十日内没有消息,你就自己吊死吧。”
狠狠挖了他一眼,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