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听见通报,往前厅而去:“见过殿下。”
四皇子脸色发黑:“你少在这儿装蒜,一味药材如何能使唤本皇子?”
宋姝婉微微一笑:“一味药材确实不能使唤四皇子,但这是皇上的旨意,四皇子难道想要抗旨么?”
“你……”
四皇子气急,然而一个字出口又顿住,片刻后说道:“本皇子自然不会抗旨,只是本皇子对药材并不了解,世子妃欲让本皇子帮忙,总归要告诉本皇子是什么药吧?”
宋姝婉淡然地说:“这是肯定要说的,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还请四皇子随臣妇去见一下世子。”
说罢,她直接往外走。
四皇子眼底闪过不悦,可想了想,还是跟上了。
“见他作甚?”
宋姝婉没有做声,到了清风院,径直推开裴寰房间的门:“世子,四皇子来了。”
裴寰正在轮椅上坐着,闻言稍稍抬头:“见过四皇子,请坐吧。”
四皇子嗯了声,在裴寰对面坐下:“世子妃请本皇子来,帮她找一味药材。”
裴寰微微一笑:“找药材只是借口,实际上,是臣想见四皇子。”
此话一出,四皇子脸上的神情变得僵硬:“你想见本皇子?”
他问了一句,不等回答就要起身。
下一瞬,暗一上前,按着他的肩膀,直接让他坐了回去:“四皇子,我家世子的话还没说完呢,您可别急着走。”
四皇子看他一眼:“裴世子这是要对本皇子动手?”
裴寰笑着摇头,而后慢条斯理的给四皇子倒了杯茶水:“您是皇子,臣怎么会对皇子动手呢?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四皇子帮忙而已。”
四皇子脸色铁青,说什么不会对他动手,明州城到远洲城的一路,他身上的绳索可从来没解开过。
想是这么想,但四皇子嘴上却没说,而是在短暂的寂静后,询问起裴寰的目的。
“你想让本皇子做什么?”
裴寰看了眼暗一,后者点头,迅速取了一块玉佩过来。
“这玉佩,是臣前些日子意外获得,不知四皇子对其,是否熟悉?”
四皇子瞥了眼玉佩,伸手接过,片刻后摇头:“这玉佩,本皇子从未见过。”
裴寰慢条斯理的开口:“是从未见过,还是见过了,却不想说?”
四皇子将玉佩丢到桌上:“这两者有何区别?总归,我对这玉佩是不……”
“刷”的一声,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暗一开口:“四皇子说话前,要仔细斟酌,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这柄剑会做什么。”
屋中的气氛变得凝滞,四皇子眯了眼,心头的火气几番涌动,都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裴寰,你这手下可不能留了。”
“不劳四皇子关心,说吧,这块玉佩殿下可有印象?”
四皇子闭上眼,良久后吐出一句话:“本皇子在庆阳那边见到过。”
“小公主么?”
裴寰低声呢喃了一句,摆手让暗一后退:“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四皇子见谅,婉儿,替我送客。”
宋姝婉颔首,引着四皇子离开了清风院。
刚出院门,四皇子便冷声道:“裴世子妃,今日的屈辱,本皇子记下了。”
说罢,他直接绕过宋姝婉离开。
宋姝婉微微一笑,对四皇子的话不置可否,将人送到侯府门口才回转。
“人走了?”
宋姝婉颔首,在裴寰对面坐下:“一块玉佩,值得世子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请四皇子来?”
裴寰淡淡地说:“一块玉佩自然不值,但玉佩背后隐藏的东西,却足够了。”
宋姝婉眯了眼:“玉佩背后隐藏的东西?不知……”
她还没说完,就见裴寰突然弯下腰:“世子,你怎么了?”
“我的伤口好似裂开了。”
伤口裂开?
宋姝婉额角一跳,顾不得细想,直接到裴寰身侧:“将外衣解了。”
她的手刚伸出去,外间暗一的声音又传进来:“世子,侯爷和侯夫人来了。”
宋姝婉顿住,侯爷与侯夫人怎得这个时候过来了?
裴寰抬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将人请进来。”
“是。”
片刻后,侯爷与侯夫人进了屋。
彼时,裴寰已经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