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直逼要害,手上的长刀和短剑一旦挥舞起来,便跟那延绵的流水一般,络绎不绝,凶悍到了极点。
这倒是一个极有意思的对手,我深吸一口气,稳打稳扎,拦截下了对方的好几次攻击,对方见短时间内拿不下我,不免有点急躁,出手稍微凌乱了一点,被我抓住机会,狠狠一刀划中了腹部。
满以为这一刀就能定胜负了,可刀尖披在人身上,却没有想象中那种血肉分离的涩感,这家伙身上反倒涌出一股白烟,再度消失在我面前。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隔壁的屋顶上,仍旧是持刀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想不到你会变得这么厉害。”
“你也不差啊!”
我嘿然冷笑,左手握住一张符纸,正思索要不要催动符咒将他从房梁上打下来,而这时候那些正在疯狂攻击我们的村民和符甲兵却都停止了动作,好像牵线木偶一般主动退后,冷冷地站在了木棚下。
木棚北面则传来一道苍老的低咳声,随后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黑纱蒙面,面容不清,只露出一双充满了死灰色的眼球,正漠然地审视着到场的我们。
在黑袍老太身后,还跟着四个龙精虎猛的蒙面黑袍人,个个气势深沉,一看就是真正的术道好手。
此刻,这帮人已经全部从黑暗中走出来,静静伫立在雨夜里,用冷厉而麻木的表情,深深凝视着我们。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老太婆忽然冷厉地开口笑道,
“想不到啊,我老太婆还真是没想到,这个平静的小村子居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贵客,只怪老身事先准备得不够充分,怠慢了贵客实在该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