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脾气很臭的黄毛乌萨斯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副红色的耳机。
耳机线通体呈红色,正是刚才凛冬挂在耳朵上的那根。
“谢..”
接过耳机线,卓娅正要道谢,但是凛冬却一甩袍子,离开了。
“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我最后一副耳机。”
冷硬的甩下一句话,凛冬走到墙边站好。
“索尼娅,你.”
早露微笑着。
“不要废话。让我休息一会。”
凛冬闭上眼睛。
卓娅将耳机忙不迭的插进通讯器,顿时,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
可卓娅已经顾不上刺耳了,硬是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急切的呼唤着。
“爸爸,爸爸你在吗!爸爸!回答我呀!我是卓娅,我是卓娅呀。”
耳洞中,耳机回馈给她的,只有滴滴的电流音。
卓娅随着一遍遍的呼唤,眼圈逐渐红了起来。
难道,真的像那位说的那样......
爸爸,爸爸真的已经..
自己听到的那些,真的都是虚假的,自己的心理暗示吗。
不,卓娅不相信。
她可以确定,自己一定是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的,明明爸爸约好了,和她一起,等天亮了,天亮了就会来接她的....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一声又一声的祈求。
从一开始的急切,到了后面,近乎是机械性的在重复。
一旁的医疗干员看着这可怜的孩子,没有说话。
这种情况,她们之前,也确实见过不少。
在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之后,很多人都会患上这种病症。
有些人,很容易就能走出来。
而有些人,即使是一生都没有治愈。
而她们不能去揭穿。
因为人,很多时候就是靠着这一股子劲在活着。
如果这一股子劲泄了,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姑娘,会做出什么。
她和那五个孩子们不同。
她们拥有彼此。
可是这孩子,除了手里的已经没法回答她的通讯装置,还剩下什么?
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父亲?
但是,眼看着这孩子的呼唤已经越来越有气无力,医疗干员叹了口气,走上去。
正准备去安慰她,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再呼唤。
就在这时。
“卓娅,乖孩子,我在。”
一句低沉的男音,从通讯器的那头传了出来!
凛冬的耳机是带线控音量功能的,而她刚才一直开到最大。
所以,从卓娅耳机中传出的这声呼唤,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医疗干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卓娅的泪水终于涌出。
“爸爸,爸爸...”
像是连珠炮一样,小姑娘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
而通讯器那边的声音,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
“我在,卓娅。”
一共六个字的对话,双方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一直重复到了卓娅坚持不住,抱着电台睡了过去。
看着睡过去的卓娅,医疗干员走了上去,轻轻地推了推小姑娘,看到小姑娘带着泪痕却满足的笑脸后,她轻轻擦了擦卓娅的脸,拂去她那张被泪水冲成花菲林脸上的污垢。
然后,赫默试图去触碰卓娅手里的电台,但是却发现,小姑娘把它抱得紧紧地。
“那个,您是卓娅的父亲吗。”
最终,医疗干员沉默了一下,上去轻轻地摘下卓娅耳朵上的耳机,戴在耳朵上,开口问道。
“我是。”
从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斩钉截铁。
“不对,你不是!”
这时,凛冬突然一把抢过来本属于她的另一只耳机,戴在耳朵上。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卓娅的父亲!”
凛冬呵斥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
话筒那边的声音即使被呵斥了,也不生气,反而继续用低沉且缓慢的乌萨斯语回答。
“但是,现在的我,是卓娅的父亲,而且,必须是她的父亲。”
“所以,你们是卓娅的同伴吗?”
听着耳机中的声音,凛冬正要回答,却愣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