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那种见到点事就咋咋呼呼的愣头青。
处逆流波澜不惊,居山崩面不改色已经被他近乎练就成了几乎本能一般的能力。
但是,第一次面对这炎国真龙的呼啸天威,饶使是他,却也感到气血逆流,砰砰的撞击着他的心口。
“那好,我就不打扰真龙休息。”
乌萨斯大使转过身,声音无悲无喜,不卑不亢。
“请。”
黄门官转过身,躬身一引。
乌萨斯大使转过身,踏步离开了这雕梁画栋的典恩楼。
灰溜溜的如同一只大号的老鼠。
而从画面中看着匆匆离开的这位乌萨斯大使,真龙冷哼一声。
“不知道要过多久,乌萨斯的这群家伙才能想明白,与其没完没了的向外想主意,不如先把身上的虱子摘干净。”
“可是,乌萨斯这个国家,就是由虱子组成的。”
太傅走到真龙身边,躬身行礼。
“太傅不必多礼。”
推开珠帘,真龙踏步而出,挥手之间,所有的外臣尽皆散去。
两个人转身冲着龙楼外伸出的栾阁走去。
栾阁位居龙楼之顶,往外延伸,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紫禁全貌。
“让他们自己摘自己,未免有些太折磨人了。”
太尉回答着真空的话。
“呵呵,那就让他们互相咬去吧。反正现在的乌萨斯,他们再咬个几十年,也咬不干净。”
伸手伏在栏杆上,真龙眯起眼睛。
此时,已是初冬。
整个帝京虽然没有龙门那么冷,但是也已经进入的万物萧条的肃杀之中。
看着零落的草木,真龙开口。
“太傅,你说,这冬天万物萧条的,好是不好。”
太傅微微低头。
“春夏秋冬,四时皆有方为寰宇。
缺一时,都不能成世界。”
真龙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呵呵冷笑。
“没错。
所以,大炎缺上的这一角,也该补上了。”
太尉闻言一惊。
“陛下…”
真龙摆了摆手。
“父皇曾经对朕说过,堵不如疏。
那位的苏醒已经迫在眉睫。
放在之前,朕也许会焦头烂额,只是没想到,这些年来,我那位皇兄居然给我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真龙看着昏暗的夜空。
太傅看着身前的真龙,有些惊异。
“陛下,此举是否有些过于…”
聪明人从来都把话说干净。
尤其是伴君如伴虎的太傅,他更是聪明人里的聪明人。
真龙自然了解太尉的意思,但是他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转过头,看着这位年纪虽然不算小,但是按理说也绝对不应该是这般老态龙钟的老臣。
“太尉,可曾忘了这颂朝之仪,是什么时候来的?”
太尉拱手回答。
“颂朝之仪,乃是千年前我大炎驱逐巨兽之时,所立之仪。”
真龙微微颔首。
“不错。”
随后,他转过身。和魏彦吾如出一辙的瘦长身形外那件龙袍迎风飘荡。
他朗声。
“多年以前,这片土地上,我大炎的真龙,就是在祂的帮助下,将那些家伙或是驱赶出炎国地界,或是格杀于草木河川。”
“而今,既然又有这等事要于我朝泛滥。朕又如何不能效仿先帝,来一回,以巨兽,制巨兽!”
真龙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辉。
这是他名垂千古的一次。
巨兽,这个在泰拉特殊的物种中,最特殊的一只,就在龙门!
就在他皇兄的身边。
而他,就要用这只与众不同的巨兽,让整个大炎都知道。
在我大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纵使是巨兽,如果不能保佑我大炎的黎民百姓,我也将讨伐剿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这只给了他无限底气的巨兽,在把他的皇侄女扔在切尔诺伯格后,二话不说,就一个大招撞回了龙门。
然后,守在自己姑娘的身边。
“父亲。”
看着只是因为一个通讯就掉头回来的狼人,德克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