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展开了,现在可就真父慈女孝了。
“嘿我说,谋杀亲爹啊。”
鼠王撤去身后的沙子,回头瞪眼看着自己这块连叉烧都不如的闺女。
这是干什么呢?
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啊!
“真能谋杀了您就好了!”
小老鼠气哼哼的往沙发一旁一窝。
“怎么,我说的不对?”
鼠王捶捶自己的腰。
“不,您说的很对!”
小老鼠直起腰来,突然目光凝重。
“所以,为了不辜负干爹的信任,我要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小老鼠说着,猛地站起身,噔噔噔噔走到门口摘下大衣。
速度快的有些令鼠王一头雾水。
这孩子人来疯是怎么的。
看着林雨霞披上大衣推开门,鼠王猛然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果然,小老鼠伸手插进兜里,掏出了一块蓝色的东西,猛然冲着鼠王就丢了过来!
顿时,鼠王一伸手,都没展开源石技艺就将其接在手里。
呵,想暗算你爹。
鼠王冷笑着看向手里的东西。
嗯?
不对劲!
手里攥着的东西,并不是老耗子臆想中的板砖或者是炸弹之类的东西。
而是一沓厚厚的龙门币。
鼠王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而小老鼠脸上露出了一丝像是偷到了油一样的奸笑。
她清了清嗓子。
然后,一声尖叫。
“妈!!!”
林雨霞娇脆的声音甜的都能让人得糖尿病。
“爸他藏私房钱!!!!!!”
顿时,鼠王眼睛一缩。
卧槽!
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暗算你爹!
然而,还没等他把手里的龙门币甩出去。
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听着门后传来的求饶声,小老鼠露出一个巨屑的笑容。
“呼!好爽!”
一口气喝干易拉罐里的冰可乐,伊芙利特把它捏成一团,丢在外面。
一人一狼,两个人靠在切尔诺伯格和新城的边上,伊芙利特双手搭在栏杆上,她的身前已经堆了小小的一堆可乐罐。
赫默平时都不允许她随便喝这种东西的。
靠在狼人的胸口,看着即将坠入地平线的夕阳,伊芙利特任由风抚乱自己的发丝。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这头大狼。
“谢谢你。”
这一刻,伊芙利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狂气,反而变得像是个正常的小姑娘一样,温婉安静。
狼人低下头和她对视着。
她金色的刘海像是挽住了天边的霞,让人不禁想亲吻一口,品尝夕阳的味道。
在这一刻,狼人在小火龙一双清澈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爸爸。”
小火龙伸手抱住狼人的爪子,她低下头去时发出的声音很轻。
“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认识我。”
低下头,伊芙利特看着夕阳。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瓶澄澈的矿泉水,此刻的她,没有了往日的狂躁不安。
她也没等着狼人回应自己,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其实,我很清楚,我就是我。
我是个怪物。”
捏着那双钢爪,伊芙利特的声音有些嗫喏。
“但是,我不想当怪物。
怪物会伤害到很多人的,我烧伤过赫默,烧伤过白面鸮,烧伤过很多的人。
我脑子里那个圆鼓鼓的气球总是会爆炸一样让我发怒。我好疼,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发怒,嚎叫,都不能解决问题,可是我难过,我好痛,我忍不住。”
伊芙利特不是刻俄柏。
刻俄柏一路上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从未经受过别人对她刻意倾注的恶。
但是伊芙利特不同。
这个无辜的孩子,被刻意的用人为制造的恶侵蚀了太多。
她对外界的理解或许只有常人的几岁。
但是她的经历让她的心智,却已经发育完全了。
虽然代价,有些过重。
小火龙其实什么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