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

“教授刚才用口型和我说了，让我们先走。”

少女没有反应，她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像是一个失去了操偶师的木偶，孤零零的所在角落。

“你赌气也没有用，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得要先逃出去。”

即便是没有抬头，林易安也能够猜得到的。楚子航正通过后视镜看着此刻不像样，软弱到甚至像是一个小女孩那样自己和自己闹脾气的自己，那还不太熟悉的黄金眼眸之中满是严厉。

兴许是招架不住想象中的那严厉视线，她抬起头，颇为无力的回答道。

“……我知道的。”

她试图躲避楚子航的视线，但却适得其反，恰恰不小心与其对上了。可那一瞬间她便愣住了，那对有一些骇人的黄金瞳之中并非严厉，而是流露出点滴的，熟悉的神采。

“……你。”

可对方很快躲开了与她视线的接触，楚子航不再透过后视镜看她，再次看向了前方。不过他仍然在开口说话。

“对于教授……也就是你口中的斯卡蒂，你了解她吗。”

“我当然……”话刚出口，可林易安就愣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对于女孩不了解，她所知道的，仅仅只有斯卡蒂这个名字，以及那曾经目睹的，那杀鸡屠狗那般轻松将怪物斩杀的利落身手。

沉默几秒之后，她颇有些落寞的答道。

“……我不知道。”

楚子航顿了顿，他似乎是在思考措辞。不过也没有让林易安等多久，他很快再次开口了。

“我注意到你很在意我的眼睛。”

“嗯。”

“这是黄金瞳。”楚子航轻轻地说道，“那是混血种的象征。”

一个新的名词……这新接触到的知识让林易安轻轻地眨了眨眼，娥眉轻皱。

“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只是感觉在哪里听过……大概是和什么电影串起来了。”

“不过，既然是混血种，那么除了人血之外，混的是什么血？”

“龙血。”楚子航轻轻的答道，声音清晰而有力，似乎正如他此刻手上已经褪去一些的鳞片那样冷硬。

“……所以这就是你手上鳞片的来源？”林易安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在经历了这样一个魔幻的雨夜之后她的接受能力强了好多，哪怕现在楚子航突然说自己其实是外星人她大概也有可能相信吧，“混血种们都这样吗？那你有尾巴吗？”

“不，我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楚子航摇头否定了林易安的猜想，他轻轻地瞥了少女一眼，“如果你发现有人身上有鳞片，那那些家伙通常不会像我现在这么稳定。”

“你是说……”

“嗯，死侍。”楚子航点头，“也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些怪物。”

“那他们是……”

“体内龙血含量过高，但又不是龙的生物。”楚子航眼睛微微合拢，仅留出一条金色的小缝，那朝着竖瞳靠拢的瞳仁被他藏好，“最终只能够成为被龙血中的暴虐杀性所支配的可悲怪物，被纯血龙族所驱使，作为手下或是奴隶。”

“你应该也看到过了，那些家伙有多棘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龙血腐蚀了他们的心智，但也同时带来了强大的力量。混血种虽然相比他们来说血统更为稳定，可是保持理智的代价便是力量更加孱弱……虽然比起普通人，我们已经是可以算得上是小超人，可是面对死侍还是不够看。在死侍之上还有纯血的龙……”

“那斯卡蒂她……”林易安听着楚子航的描述，突然间意识到了女孩先前面对死侍群时候的表现意味着什么……

“是的，这些死侍在教授眼中甚至连威胁也称不上。”楚子航的语气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叹息，“她甚至斩杀过两只立于龙族顶点的龙王，实力并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我们先离开并不是对于她生还几率的减少，反倒是解除了她的枷锁。毕竟……”

他耸了耸肩。

“人质、匪徒和警察的故事应该是耳熟能详了。”

“那么……奥丁呢？”林易安突然冒出了一句疑问。

“奥丁呢？祂是龙吗？或者说是一只龙王？”

这个问题让楚子航语塞了，或者说实际上直击了楚子航内心深处的疑问。

纵然，他给林易安科普了一些关于龙族、以及女孩本人的事迹，以此来向少女证明，来说服少女，那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