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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有资本像是现在这样，坐在试验台上的一块空处，慢悠悠的在昂热面前说话。

“我既然能够这样悠闲地在这里和你说话而不是一头扑在实验上，那么自然不会是啥事也没干。”守夜人扣了扣鼻子上的一个发痒的疙瘩，懒散的闭上了眼睛，“话说……你是文科生，应该比我这个理科生更清楚一些那位亚历山大大帝的事迹吧？”

“马其顿王国国王，一生颇富有传奇色彩。统一希腊、征服埃及并终结了强大的波斯帝国历史的征服王。”对于这种东西，主修龙类家族谱系这样历史类学科的昂热自然是信手拈来。

“传说他降生前，其母奥林匹亚斯梦见有雷霆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熄。当他从母亲的子宫里出来时，接生的侍女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双金黄似太阳般耀眼的眼睛。婴儿的啼哭声怪异非凡，而与此同时，小亚细亚吕底亚王国的工商业中心以佛所城的阿尔忒弥斯神庙，突然被一场大火所焚毁……”

昂热说着，摊了摊手。

“毫无疑问，这位在历史上颇负盛名的征服王是一只混血种，而且血统极高。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这位大帝的身高了。貌似在正史之中，虽然他的事迹巍峨如山，但其本人却比较的矮小。”

“嗯……血统极高的混血种，身材却很矮小……”守夜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昂热的话。可他故意拉长了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昂热听懂了他的意思，摇头否认道：“并不是所有高血统的混血种都是身材高挑的，即便是龙类的基因带来了优势，可也总有一些例外。”

“啊，是的……你说的没错，昂热。”守夜人叹了口气，“的确，例外是时常发生的……可对于我们而言，有些东西可不能够仅仅只用轻描淡写的【意外】这种说法就带过去的。”

“你的意思是……”

“在古希腊遗迹之**土的有关亚历山大大帝的壁画是一个关键，这玩意儿提供了很多单纯的在实验室里头做实验所得不到的信息。”守夜人解释道，“这壁画你应该也看到过。比起希腊时期其他意义较为明显的壁画，这一幅的含义晦涩得多。以宫殿为背景，设计出两条曲线之间夹着两个人形，这样的图案代表了什么？”

“有人认为，这代表着某种神性的崇拜。”昂热回答着老友的问题，他眉头紧锁，“这也是为什么亚历山大大帝的身份学术界依旧在争论的原因。认为他是龙类的学者认为两个人形代表着他曾经出现过的不同模样，也就是龙的模样与人的模样……但另一派，包括我在内，还认为他仅仅只是一个混血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果只是外表上的变化，除了龙类，混血种实际上也能过做到……利用暴血技术。”

“暴血的实质是什么？”守夜人忽然问了一句。

“暴血的全称是血统精炼技术……”昂热说到一半，忽然一愣，他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

“我的想法和你的很接近。”守夜人搔了掻油腻腻的脑门，很满意昂热跟上了他的思路，“这幅壁画上面，显示的是亚历山大大帝血统的变化。”

“那么……”

“但是之所以说是很接近，那就是因为我并不觉得那是血统精炼技术。”守夜人打断了昂热，他清了清嗓子，“相反，我认为那是血统再组合现象。”

“血统再组合吗？”昂热皱着眉，咀嚼着这个新的名词。

“对，血统再组合。”守夜人说着，从试验台上下来，走到画满了字符的小黑板边上，拿起笔指着其中的一部分笔记，“还记得我刚才质疑他的身高吗？亚历山大大帝体型的异常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从这个异于普通混血种特征的情况里，我们能够拓展出极多的可能性。而在十多年前，我和几个老不死的叼毛讨论的时候，终于得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结论。”

“是什么？”

然而守夜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昂热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要知道，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是亚里士多德，而这个纵观全世界的历史里也牛逼的不行的家伙早就被确认是一只次代种了。而参考了一系列的文献与遗迹之后，我们确定了他对于亚历山大大帝所做的事。”

守夜人转过头来，直视着昂热的眼睛。

“那是一次实验。”

他轻声说道。

“一次目的是永生，代价是生命的失败实验。”

“实际上，在亚里士多德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