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你的龙骨……对吧？”昂热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看向守夜人。而这个喜欢穿着牛仔服的假牛仔听见了他的话，正努力的点着头，用眼神控诉昂热的“暴行”。

“但是，你要知道。”昂热摇了摇头，“你所看重的龙骨无论是我的主观上，亦或者是客观上，都没有阿莉克斯重要。”

“呸、呸、呸呸……咳咳，咳咳……那个小丫头片子？她——”

“——她能够带给我们一位龙王的龙骨，那自然能够带来第二位的。”昂热打断了守夜人的话，铁灰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不要太短视了，弗拉梅尔。你想要守着这半具龙骨到死，还是说想要能够拥有更多更新的研究材料？”

“……那也要是在她真的能做到的情况下。”守夜人还在哼哼唧唧的，不过随即他脸皮一抽，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呸……口水……”

他挣扎着，用脚踩住沙发的靠背，用力把自己蹬出了沙发。肥胖且松弛的身躯摔在地上，引来昂热嫌弃的目光。

“说真的，你真的该考虑减减肥了。”昂热捂着额头哀叹，“当年那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捕走姑娘们芳心的月亮捕手呢？是被你当成烤鸡裹着面包糠炸了吃了吗？”

“去去去，我乐意。”守夜人在地上扭动着，好容易坐起来，累的气喘吁吁……那个大肚囊实在是有点太碍事了！

他就直接坐在铺着羊毛地毯的地上，喘着气。

过了一会儿，就当昂热正在猜他是不是自己站不起来，要不要去帮他一把的时候，守夜人突然冷不丁开口了。

“我说……能给我留一小块腿骨吗？”这个老男人哼哼着，仿佛返老还童，变成了一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那可是青铜与火之王啊……”

看着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老朋友，昂热会心一笑。

“当然了，弗拉梅尔。”

他把守夜人从地上拉起来，折刀伸出将绑着守夜人手腕的布条割断。

“这种东西当然不可能完全交出去。”昂热耸了耸肩，眼神犀利，“至少不能完全交到现在的校董会手上。”

守夜人笑了，刚想点头表示赞同。可一个低头，却看见了那正静静躺在地上的布条碎屑。

……嘶，这看上去是不是有点像他最喜欢的牛仔上衣的袖子？

“昂热你tm！”

第七十九章：旅者站在地狱门前

在干枯的树下，旅者将围巾系在了树上。正当他想要自杀时，他抬起的眸中，倒映出了一只美丽夜莺的模样。

他看着夜莺，但夜莺却没有看着他，而是在这干枯如魔鬼的枝丫上，自顾自的梳理着羽毛。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已经决定去死的时候，看见了如此美丽的鸟儿。旅者忽然想起了故乡人们下葬时的传说——鸟儿承载着人的灵魂。每当有人死去，那只是他的灵魂离开了那具肉身，而那不朽不坏的灵魂将会随着停在下葬处的第一只鸟儿一同飞去，飞向天堂或是地狱。

若是天堂，鸟儿便会在下葬处驻足一会，歌唱着唤醒沉睡的灵魂；若是地狱，鸟儿便不做声，停留一会之后便会离去。

旅者想要去天堂。于是他开口，央求停在树枝上的夜莺：‘可爱的鸟儿啊，我就要死了。能否请你在我死后歌唱一曲，在我的灵魂前往天堂？’

夜莺注意到了这个旅行者，它用婉转的声音询问旅者：‘为什么我要唱歌呢？’

‘听说地狱里面有吃人的小鬼。他们会把人的灵魂开膛破肚，然后啃食殆尽。’旅者这样说道，‘请你发发慈悲，替我唱一曲安魂曲吧。’

‘可我是一只奇怪的夜莺。’夜莺这样说道，‘我一生之中只能够为一个人歌唱一次。而且我并不带来死亡，那是乌鸦干的事。’

旅人有些绝望了，鸟儿的拒绝令他心碎。地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一个地狱中走出去时，却又要走进另一个地狱。但是旅人没有办法了，他的身体疲惫不堪，精神也困倦了。他系好了围巾，准备套到自己的脖子上。

‘慢着。’夜莺叫住了他，它说，‘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我被困在了这片树林里面，迷失了方向，没法飞了。我希望你能够带我走出去，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就替你唱一首安魂曲。’

……

细长的眉眼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医务室的窗帘没有拉紧，午后有些许刺眼的一束阳光从缝隙间投射了进来，渐渐唤醒沉睡的少女。

在拉好的围帘之外，逐渐响起的人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