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霁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随后宁溪也坐了下来。
临窗的位置视野很好,可以观察到形形色色的路人。有焦急赶路的,有打着电话处理工作的,有手捧着鲜花的.望着每一个人,就好像望着不同的生活一样,很有故事感。
点了点宁溪最喜欢的饭和饮品,段霁清也点起了菜。
宁溪望着段霁清眼下布满乌黑,就猜到不少。“阿清哥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呀?好像还没有休息好哦,你的黑眼圈都要掉地上啦。”坏笑地调侃道。
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小溪,你就别取笑我了。”说罢,便要起身捏宁溪的脸。“我们小溪最近伙食也不错嘛,都长肉了。”
“诶,阿清哥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宁溪撇了撇嘴,女人总是对自己的体重比较敏感的。躲开了段霁清的恶作剧,自己伸手抚了抚脸蛋。喃喃自语,“没有啊没怎么变啊”
段霁清望着眼前似乎当真的宁溪,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不等宁溪发飙,菜就陆续上了。
“吃完再收拾你。”宁溪故作恶狠狠地盯着段霁清,一上午的工作量早就让宁溪精疲力尽了,在11点多的时候,宁溪的肚子早就开始叫嚣了。
不搭理段霁清,宁溪开始埋头吃起今天中午的美味。
段霁清将宁溪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打心底里还是觉得宁溪可爱。
收拾了一下心情,放一放此前一直让自己烦恼的事情,也跟着宁溪吃了起来。
吃饭过程中,都只是宁溪在赞叹菜式的美味,一边的段霁清则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宁溪的讲话,时不时宠溺地微笑着点头回应。
半个小时过去了,宁溪吃饱喝足后,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段霁清自然地起身去前台结了账,随后又叫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很快宁溪回来了,望着眼前的账单,
“阿清哥哥,你怎么又买单了?这原本是我的“地盘”,我应该请你吃饭的。”
段霁清笑了笑,“我主动约你出来吃饭的呀,小溪不要介意。”摸了摸宁溪的脑袋,“如果你还是很介怀,那下次你来请好了。”
宁溪望着眼前没脾气的段霁清,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阿清哥哥总是这样温柔又贴心,让人不好找起茬来。哪像池珉.”宁溪猛地摇了下头,停下思绪,“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索性静下心来,抿着眼前的饮品。
“阿清哥哥,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尽管跟哥哥和我说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段霁清听着宁溪说的话,内心某一块触动了一下,满是感动。只是后来段霁清又听见宁溪说的“好朋友”,内心也不由得抽了抽。
确实,段霁清不喜欢过多地跟别人谈起自己的事情来,更多的是自己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很显然,段霁清扮演得很好,以至于段霁清自己也忘记了做一个倾诉者,自顾自地接收别人的想法,
而自己内心的想法却难以抒发。
这几个月,段霁清都在忙着国外的事情。其中对段霁清来说打击最大的是段爸爸快要撑不住这件事。
小的时候,段爸爸总是以一副严肃又自大的形象出现在段霁清面前,是典型的大男人形象。段爸爸在生意上出了问题也会把气撒在段霁清身上,尽管在别人面前,段爸爸是温柔又通情达理的。
这些只有段霁清知道。
虽然留下这些难以磨灭的痕迹,但段霁清的内心还是很敬重这位父亲。小的时候,段爸爸也有好的一面。他情绪稳定时,会跟段霁清一起玩游戏,会鼓励段霁清勇敢地去做某些事,也会经常常常问起段霁清在学校的事情。
还有很多时候,家里出现了危机,段爸爸都是第一时间将他们母子转移,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所以段霁清内心都是充满纠结。当然,段爸爸对于段霁清来说还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生老病死是常有之事,只是段霁清还没有做好准备。
段爸爸病重,集团内部群龙无首,底下更是动荡不安。段霁清尽管自己对于这些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兴趣,但是这毕竟是段爸爸的心血,
所以段霁清也试着处理起来相关的业务。
人可能也是逼着长大的。
等集团内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段霁清这边也是第一时间想起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