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太子的船,就翻了。
这样的女人,死了刚好。
不过就这样死了,岂非太便宜她?
崔博陵眼中闪过狠厉,他对崔小蛮背后的权嬷嬷说:“给姑娘备一杯牛乳。”
权嬷嬷应声道是,随后福福身体,去灶房准备。
崔博陵看着崔小蛮,闪过柔情。“昨天闹着出去玩,吃了便带你走。”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书,眼光意味不明:“小蛮,有人遇险,你说救还是不救?”
人命关天的事儿,他就这样交给这个心智不全的崔小蛮。
崔小蛮往嘴中塞颗酸梅,嘴中咬出声响。听见这样一句,她呆呆吐字不清问。
“我认识么?”
崔博陵轻笑:“不认识。”
旺儿:……就是差点成了你嫂嫂。
崔小蛮专注的看着权嬷嬷离开的方向,满心等着牛乳。
她嘻嘻说:“那不救。”
崔博陵听见这样一句,心里安慰,只是,萧淮山于他有恩。
他眼神如冰山,带着冷意,提及萧怜也是久久不能散去的厌恶。
“偷盗一事不归我管,什么都应该依照律法办事儿。”
旺儿会意,仓促离开。
崔博陵平和的搓了搓崔小蛮的脑袋。可嘴中的话的确不含半点感情。
他凉薄说:“既然做错了事儿,就应该受到惩罚。”
……
宜莞斋。
萧怜看里的铃兰并不好挖,她没力气,小红蹲在她边上神叨叨的没有帮倒忙已是万幸。
宜莞斋湿气重,鞋也沾上泥土,裙摆有一些碍事儿,也给她索性打个结不至于拖后腿。
她扬起小铁锄,在铃兰边上挖个小坑。又怕伤到根部,因此刨的很小心。
小红两手合十:“南无阿弥……”
谁会想到,旺儿跑去官府,数名官差商议着正往这里赶。
偷树罢了,不涉钱财,衙门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是宜莞斋那种地方。
可波及崔博陵,就绝对不可以含糊。
几名官差互相推搡着。
“赵四,这回你去。”
“好呀好呀,平时中好哥哥好哥哥的叫着,一遇见事便将我推出,你可真有能耐。”
华阴世子竺西桢经过衙门正好听到里面嚷嚷。
他刚才上任巡察使,虽说官职不大,却是个容易得罪人的活。咸光帝嫌他太过桀骜不驯,特意找这个职位让他磨磨脾气。
他并不爱管事儿,可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所以说:“官府重地,岂可喧哗?”
全部争论在此时忽然消失,随之的片刻安静,接着就是一帮人求饶。
“华阴世子?”
“汝等拿着朝堂的粮饷,遇事便推三阻四,大晋国律让,就是叫你们这样办事的?”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吓的诸人纷纷跪地。
“世子,属实不是我等懒散,属实是这事不好办呀!”
竺西桢一身新官府,腰间佩着咸光帝赏赐的弯刀。
他挑挑眉:“跟我说说。”
可等对方提到萧怜两字时,他脸一黑,就想走人。
那女的一个月前可是向他抛了媚眼,那时还未退亲就这样不守妇道。
他不想救。
死了拉倒!
只不过嘛……
“你说谁报的信?”他忽然问。
“崔家。”
崔博陵还寻思着救那女人?
脑筋给狗吃了?
“对方怎么说的?”
”就说一切按法办事儿。可进那种地方,属下寻思着萧姑娘作恶多端,恐怕凶多吉少?”
竺西桢乐了,他说崔博陵怎会这样没有血性呢!好手段啊!
没不理,却也守了礼法,叫人挑不出错。
妙呀!
华阴王欲结交崔博陵,他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
“走,同本王去看看,两条人命怎可淡漠不管?”
……
宜莞斋
萧怜将铁锄丢至一边,蹲下身体,轻轻用手去拨。
耳旁仍旧是:“南无阿弥……”
还蛮魔性,萧怜表示:我也学会背了!
女人专心致志,全身心都在铃兰上。
白腻的手上裹了一层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