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茯苓被洛宝追打,她一眼便看出洛宝的一身装扮并非是正淮国人。
茯苓脸色绯红,刻意岔开话题,“洛宝姑娘,你跟你阿哥是哪里人?”
洛宝诧异抬头,原本打算唱一出装小可怜的戏,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强制结束了!
洛宝一屁股侧坐,支起一条腿来,茯苓被逗笑,这才是这姑娘的真面目吧!
“我跟阿哥从草原来的!原本来这是为了调查……”
“调查家人被暗害一事!”南临接过话头,特意强调了“家人被害”几个字!
洛宝使劲地点点头,不敢再多说话。
茯苓又不是个傻的,自然看出来这二人是在说谎,只是这么拙劣的口供这二人也不提前商量商量。
茯苓想了一下,突然开口说道:“昨日我戴了面具,你阿哥才将我掳过来,你们的仇人是那个卡利的太子?”
茯苓问得单刀直入,生怕别人不正面回答。
“自然不是……我们哪儿惹得起那种人!”南临回答得漫不经心。
“那就是你有龙阳之好,知道那家伙是个采花大盗,你正好想着为民除害,顺便……满足个人癖好?”
洛宝听了这话,嘴里的兔肉还没咽下去,就被呛得直咳,根本说不出话来为南临辩解,只能一个劲的摇手。
南临不可置信地看着茯苓,手里剔肉的刀子一把抵在了茯苓喉部,另一只手一把用力,直接搂住了茯苓的腰带到自己的身边来。
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茯苓微微笑,双手佯装抵住南临,眼神温柔似水,“你阿妹还在看呢,少儿不宜!”
茯苓看着二人的反应,心里大概也猜了个七八分,这兄妹二人身份定是不一般,能与卡利太子扯上关系,非富即贵。
她轻轻推开南临,问洛宝:“洛宝姑娘,我看你手中的银铃很好看,可以借给我瞧瞧吗?”
洛宝落落大方,直接把手伸了过去,“这个有点难摘,你就这么看吧!”
茯苓轻轻扶着洛宝的手。
看皮肤,白皙滑嫩,不是个干脏累活儿的;看衣服材质,不是一般的粗布麻衣,非一般百姓或江湖人士;看虎口纹路,常年习武,想起那日的鞭法,出神入化,招招致死;看银铃,银白色里竟有些暗黑,毒素?
“真的很特别啊,这是什么花呀,我们这边没有,我不认得!”
“这是藏泊花,我家乡的花,我想家的时候,就会看一看这个!”
茯苓微微笑道:“洛宝姑娘真的好可爱”,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南临。
“南临哥哥,我与洛宝姑娘甚是投缘,昨晚你我又……你若就此离去,我怕是会朝思暮想,不如你随我回府,小住几日,再做打算?”
一声哥哥,南临与洛宝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洛宝看着阿哥有些担忧,自家阿哥什么时候经受过这个,美人计?唉,真不知阿哥是用计还是走心……
没成想,南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只手拉起茯苓。
“那就谢过茯苓妹妹了,我与洛宝一路奔波,确实还没有落脚之地,若不嫌弃,我还想带着妹妹在贵府多叨扰几日呢!”
洛宝在一旁一整个下巴惊到了地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洛宝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家阿哥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莫说接近一个女子,就是往日家人谈及娶亲,阿哥都是一脸要“匕”了别人的表情。
洛宝看着同乘坐一匹大马的茯苓与阿哥,脸上的颜色一阵青一阵绿的。
午后,化雨县衙门口散去了许多百姓。
茯苓自马上跃下飞奔入内,也顾不及身后的兄妹二人。
“爹!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茯苓看着大堂之内姜县丞与师爷文玄令面色似乎有些不悦。
“还是丢失家禽,你说说,这好好的日子,怎么还出了这等事,茯苓啊,休怪叔挑你的理,恐怕你画的那贼人不是个采花贼,而是盗贼,还是那有特殊癖好的贼,真是应了那句‘鸡鸣狗盗’之徒!”
刚走进大堂内的南临听见文玄令的这番发言,再次被逗笑,感慨这一屋子的人脑筋还真是“别出心裁”,“这位先生,有没有可能是掩耳盗铃之徒呢?”
南临彬彬有礼,朝着文玄令与姜县丞微微鞠了一躬,随即又意味深长地注视向茯苓。
茯苓走到姜县丞身侧,“爹,昨日女儿去抓采花大盗,在郊外伤了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