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逸被押着到了一处府邸前,陈领军下了马,大力敲了敲紧闭的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陈领军和那人交谈了几句,然后转身朝扣押林天逸的士兵喊道:“把他押进衙门大牢里,明天天亮再审问。”
士兵听了命,把林天逸从马背上拖了下来,押着他走进了府邸之中。
他被带到了一个大牢之中,林天逸看到牢房里阴冷幽暗,还有一些着装邋遢的犯人被关在里面,索性林天逸是“杀人重犯”,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面。
林天逸束缚在手上的绳子被士兵解开了,然后被推进了牢房里,用铁链锁住了木门。
林天逸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看到内面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堆枯草垫在地上,此时他正饥寒交加,困意袭上心头,躺在枯草上合上了眼睛。
梦里,他梦见了张心诺还躺在家里,浑身都是血。又梦见心诺睁开了眼睛,活了过来,还扑向了他的怀抱。
而另一边的地府之中,鬼王和般若正从光幕里看着林天逸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被一队士兵抓到了大牢里。般若心急如焚,捏紧了拳头,默默地为他祈祷。
……
天刚亮时,林天逸所待的牢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进来四名衙役,一脚把林天逸从睡梦中踢醒。
没等他叫出声来,衙役们就架起林天逸,离开牢房去了衙门大堂。
高堂内,两道身穿蓝领黑衣的衙役拿着木棍站成了两排,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而堂上的座位都坐满了人,一个个都看似老谋深算的样子,估计官位不低。
林天逸被带入大堂内,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被怀疑犯得罪不低。
“知府大人,可以开堂了吗?”座位上县太爷躬身小声询问了一旁的知府。
那知府点了点头,随即“砰”的一声,县太爷砸响了惊堂木。
县太爷朝林天逸大声喝问道:“堂下何人?姓谁名谁?家住在何方?”
呃……林天逸被他三个问题问懵了,也不知道除了名字外该如何回答。
林天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林天逸……身份是……平民吧……”
“家住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我迷路了吧……”
看着林天逸唯唯诺诺说的话,堂上的人都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真是古怪之极,不仅着装另类,说话也感觉前言不搭后语的。
堂上的县太爷觉得林天逸是在说谎,正当考虑要不要给他来点酷刑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广源王到!”
本来好端端坐在座位上的人一听,立马就点头哈腰的站起来跑到门口迎接,接着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林天逸认出了那人是昨天抓他进来的陈领军。
林天逸一看到他就恨得咬咬牙,无奈如今自己身无异能,估计单打独斗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了。
广源王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冷眼盯着林天逸打量一番,然后挥手示意县太爷继续。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县太爷怒喝道。
“我也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了。”
林天逸见他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登时来了气,也不管此时的身份是什么,直接向县太爷怼了回去。
换做其它时候,估计县太爷见林天逸这么不恭,早让人上刑了,可是堂上还坐着一个王爷,他是不敢这样做了。
刚才广源王进来时,陈领军就站在了林天逸的身边了,这会儿他瞪了林天逸一眼说道:“我们发现广源王王子时,这贼子就在一旁,还鬼鬼祟祟的,所以王子一定是他杀的!”
听到他说的话,林天逸这才明白昨晚湖里死的那个人原来是座上王爷的儿子。
林天逸转身冷眼相对,问道:“说我杀人,证据呢?”
“证据?”陈领军一时愣在了原地,在他的思想里,林天逸出现在了死者身边,就一定是他杀的人了。
林天逸在大堂内踱起了步子,回想起昨天发现尸体的一幕,然后说道:“昨晚我看见尸体时,尸体浑身都是血,衣服皮肉都开裂了,陈领军是当兵的,应该知道死者身上的伤是用凶器导致,可我身上连一把刀一根棍子都没有,你如何说是我杀的人?”
陈领军哼了一声,对他说道:“一定是你把凶器藏起来了,我们昨晚只顾抓你的人,没有去找凶器,这会儿我就让人再过去搜查。”
林天逸冷笑两声,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