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时候自己偶尔会跟着喝,酒量说不上很好,但至少不会一杯倒。
但是她在某些方面的安全意识是很高的,从大学毕业开始,只要是在有外人的场合,贺梓颜是一滴酒都不喝的。理由也平常,酒精过敏,还挺严重,碰了酒能上救护车的那种。所以之前上班的时候无论对方是普通同事,还是领导,贺梓颜都坚持要么果汁,要么白开水。在进入现在单位的第一顿饭,贺梓颜当着领导的面立场无比坚定的用果汁敬酒,至此单位的人都知道她酒精过敏,后面再一起约饭就再也没有人劝她喝。
“我去趟洗手间。”贺梓颜对着沉浸在音乐中的李娜说。贺梓颜穿过走廊,走到洗手间门口时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正在维修,请移步二楼,谢谢!”贺梓颜抬头看了下二楼,在忍着回家后解决和去二楼洗手间解决中间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向二楼走去,毕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
上了二楼,最外面挨着玻璃护栏的是一排卡座,可以直接看到一楼所有的场景,再往里便是一间间独立的包房,而洗手间需要走过与卡座相反的一条走廊。贺梓颜边走边看着二楼的装修,整体不像是酒吧,倒像是高级酒店。贺梓颜正歪头往旁边瞄了一眼墙上的画,转过头的瞬间便与一个人撞上了。“啊,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没看好路。”贺梓颜赶紧向对方道歉。“没事”,这是秦裕与贺梓颜第一次的碰面。秦裕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应该是女孩吧,看着也没多大,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秦裕回到包房里,里面另外两个是他发小,一个在部队,叫程言,是京市程家老二,家里到他是第三代军人。另一个叫许墨,按照家里的意思走了仕途,之前在W市下的县级市锻炼,前段时间通过自己的政绩和家里的人脉,调回了京市。这是他们回京市之前拉着清心寡欲的秦裕喝顿酒。
“还不准备回京市吗?”程言问秦裕,“我上次休假回家碰到了安安,十岁的一个孩子个头长得倒是挺高的,长的也越来越像你了。”程言一直在京市那边的部队,程家和秦家老爷子一家住在同一个大院,程言休假回去,会偶尔碰到去老爷子家的秦裕的儿子,小名安安,大名秦子衡。
“考虑下,你说老许这一调回去,W市这边就剩你了,整体孤家寡人一个,你不觉得无聊啊!”“老秦在这儿才是自由,公司就是他大老婆,一点不无聊”,许墨也开始调侃着。是的,三人当中许墨最大,今年39岁,秦裕老二,38岁,程言最小,也35了。许墨和秦裕都已经结婚,程言一直在部队,之前一直执行的任务都挺危险,所以直到今年才有了个未婚妻,感情还行。
两人都知道秦裕是怎么结婚的,也知道婚姻的话题是他的逆鳞,所以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他老婆。当然,他们至今也没承认过那个女人是可以和秦裕过一辈子的人。“再等等吧”秦裕回道,“还有个跨国的会议要开,今天差不多就结束吧”,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秦裕便对另外两个人说道,“回京市再聚”。
“哎,你看那边”,“什么?”贺梓颜问,“一个长得有点妖孽的帅哥”。听到李娜的话,贺梓颜转身往李娜眼神示意的方向。只是她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刚刚点的第二杯无酒精的酒。可能是自己转身太迅速,手里的酒由于惯性顺势往外洒了很多。贺梓颜眼睁睁的看着那血红的酒洒了一个男人半个左臂,那血红的颜色在白色衬衫上显得贺尤为刺眼。
“呀!”贺梓颜听到身旁李娜的惊呼反应过来,正准备道歉,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默默吐槽了一下,怎么一晚上倒霉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啊。
秦裕这时也看向弄脏自己衣服的女人,认出了她是在洗手间门口撞了自己的那个。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看要怎么处理?赔你干洗费或者这件衬衫的钱可以吗?”贺梓颜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身清冷的气质,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警告着别人别碰到他。
衬衫吸水,再加上这男人生人勿近的气场,贺梓颜也就没拿纸巾帮忙,直接问解决方案,这比较符合她处理问题的方式。
“不用。”秦裕看了看脏了的左臂,把手里拿着的外套盖了上去。
“走吧”转身对另外两个想要看戏的人说完,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