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卖螃蟹的那个摊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这个摊主之前阴阳怪气过于耀阳,于耀阳当时想捶他,被如棠拦着了。
商战讲究的是阳谋,非必要不要动用武力,在对方擅长的领域打败对方,比让他肉疼更过瘾。
事实也是如此。
于耀阳不来的时候,卖小螃蟹的4毛钱一斤,生意都是他的。
于耀阳来了以后,螃蟹那么大,顾客全都被于耀阳吸引走了。
于耀阳的货不卖完,边上的摊主就卖不上,仅用了一天的工夫,就成了市场上热点最高的摊子。
船老大给了他200斤螃蟹,没一会功夫就卖完了,在小螃蟹摊主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潇洒退场。
进价1毛5,卖4毛,净利润50。
这个收益对别人来说非常不错,但对于耀阳来说就很一般了,还不如他媳妇在那忽悠老娘们买衣服来钱快呢。
于是,于耀阳拎着两瓶二锅头,跑到船老大那,一通拉关系套近乎,顺便感叹几句,他老丈人,死的惨啊。
船老大被他这华夏好女婿的精神所打动,转过天又多给于耀阳增加了50斤,这已经是船老大能给出来的极限了。
于耀阳发了一笔“死老丈人”的小财,不多,但胜在稳定,且不费力气。
如棠喜滋滋的数钱,享受着创业的快乐的同时,总觉得好像自己忘了点啥?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被忘记的,应该也不是啥大事,无伤大雅。
东港,一间没有牌匾的门市房内
景天失魂落魄的看着前面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来来回回,却没有他想见的那个姑娘。
三天了。
已经到了他跟如棠“约定”的时间,他说等她三天,可是她没有来。
景天落寞的把头埋在掌心。
水泥地上响起的脚步声让他喜出望外的抬头,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陈如棠。
“哥,你咋了?”景风觉得他哥看起来像是丢了魂。
“她没来…”景天喃喃低语。
“谁没来啊?你约了客户?”景风连着问了两遍,没有得到亲哥的回答。
“哥,今天咱还要请李局吃饭,你换身衣服吧。”景风把话题转移到他认为重要的地方。
“李局?”景天把视线对准弟弟,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
“你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吧?咱托了多少关系才约到的他,争取今天把景全的事解决了。”
景全现在还没判,案件还在审理。
景家集全家族的力量,七拐八拐的找关系,好不容易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关系,由混的最好的景天出面,请人家吃饭,想趁机打听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人是三天前约的,那时景天还没看到如棠,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景全进去是想害如棠,恨透了景全,全然没有捞景全的心思。
想到这,景天沉着脸说道:“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去了,你去见一面得了。”
“我?!”景风大惊失色,他刚下社会,历练尚浅,哪能承担起如此重任,这事给他做,他不得办砸了?
“我先出去了,你看着办,办不下来也无所谓,到时候我跟家里解释。”景天说罢就丢下弟弟,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如棠,跟她无关的事,他都不在乎。
景风欲哭无泪,这事要砸啊,看来景全是出不来了。
景天想要找如棠,她不来见他,他就找她。
他觉得如棠一定是被街溜子胁迫了,是他威胁她,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所以她才没有来。
景天觉得,自己只要见到她,就一定能带走她。
如棠现在生活十分规律,白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简单的收拾下,出摊卖衣服,中午回来吃饭,她娘把饭菜都做好了,吃现成的简直不要太幸福。
于耀阳的海鲜白天就能卖完,其他时间都在处理家里别的事,整理货物联系买家,维护关系什么的,如果他在家,夫妻俩吃了中午饭聚在一起腻乎一会,睡个午觉。
起来帮郝梅收拾食材,傍晚去D港卖饭,于耀阳领着弟弟去进螃蟹,他那边卖完了,如棠这差不多也要收摊了,一家人再一起回家。
时间安排的张弛有度,一家人在一起创业,说说笑笑的,小日子过的滋润极了。
郝梅自从跟女儿住后,脸上的笑比她过去几十年加在一起还多。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