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说什么啊!”二房独子阮星宇对我怒目而视,我心情好立马回了他两个耳刮。
“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本郡主仁慈赐你耳光算是对你的开恩,若是换了旁人多少要参二叔一本不教之过。这罪名轻则罚俸重则罢官,说不定还会连累宫里的那位娘娘。叫人说你们阮氏二房,外戚专权弄势呢~”
“你……我,我没有!”阮星宇你我了半天只会骂个贱人,词汇匮乏到令人发指,她母亲瞧着急红了眼,立马摆出皇后之母的架子数落起来。
“阮白苏,皇宫重地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我们星宇不过就是言辞不当了些,你却上升阮氏满门,陷我阮家于不忠不孝的地步,此般行径致我阮氏忠烈于何地!
再者,星宇怎么说也是皇后亲弟当朝国舅,身份何其尊贵,岂容你动手打骂!你如此蛮横逾矩眼里可有皇后可有陛下!!!
别以为得了诰命赏赐就能目中无人为非作歹了,我女儿乃中宫皇后统管所有命妇,是有生杀废黜之权的!”
二房夫人言辞凿凿,威严赫赫,路过的达官显贵纷纷观望。
“行了,这是皇宫不得大声喧哗。”说话之人乃是文阁大学士,也就是我的二叔阮平章。
他垂眸对我说:“白苏我知道你在越国受了委屈,但你也不能发泄在星宇身上,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家弟。”
“正因为是家弟才要教育。不过也不怪他,庶子出身没有见地也是情有可原。”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我们家的嫡子!”
看着激动的弟弟我苦口婆心的说:“星宇啊,连二叔在我父亲面前都不敢提自己是嫡子,你怎么敢啊。”我噗嗤一笑,“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可是会被吃的。”
阮家二房的人一脸吃屎又便秘,齐刷刷地向我逼近,那阵仗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阮平章官威大发:“你太过分了!今日之事我会上报宗祠长老,定要替兄长好生管教你!”
我目色平静:“二叔别急着往自己脸上贴金。管教?你用什么身份管教我?我父亲的庶弟身份还是当今国丈身份?恐怕都不能够!”
“我父亲乃先皇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武将之首,位比三公;
我阿兄乃当今陛下亲封的威远大将军,受封武安侯,爵位世袭;
我阮白苏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长平郡主,未来郡妃,皇亲国戚,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文官二叔猛然一颤,透过这丫头仿佛看见了早该死绝的大哥,也是这般冷傲,不可一世。
可那又怎样!
活下来的又不是他!
阮平章端着他大学士的高尚缛节,装模作样的清高着:
“就算你父兄为你争得了功绩,你也不能恃宠而骄!你父亲在世时便时常教导我们要敬重长辈、礼让同辈,护养小辈,你身为他的长女却行为乖张、言语歹毒,一点都没把你父亲的教训放在心里,这般不孝就不怕兄长在九泉之下寒心嘛!”
说完他还不忘惆怅一番:“如今我大哥就剩你一个血脉,我身为他唯一在世的兄弟,怎能叫你毁他百年威名!!!”
望着一腔悲怆的二叔,我没有接话,倒是叫这一家子激动的上窜下跳,忙不慌的想要借机阴人,瓜分遗孤财产。
“我念你年纪小不责怪你,且不表示我赞同你肆意胡来!今日过后你且搬回阮府,你一个人住在外头若是结交了什么狐朋烟柳之党,我也没有面目见你父亲。夫人,白苏回府之事就交予你处理,这孩子孤身一人身边又得了赏赐,难保有别有用心之人接近。”
二房夫人一听眼神亮了,高兴的应了下来。
他家星宇也到了说亲的年纪,金银钱财这种东西也是多多益善。
更何况,将来还得为太子铺路扶持登基,哪里不要钱的!
“春香,宫宴结束你就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跟着大小姐回府,陛下赏赐的宝贝务必一一清点,不可遗漏!另外府邸的仆人遣散,反正都要回府住,这银子没必要花。皇后崇尚节俭,我们也要跟着奉行,才能彰显皇后的贤良。”
我一个没忍住,切了一声。
二婶子对我不满问我什么意思,我是向来直来直往,直女无所畏惧。
“二叔二婶一个当朝高官,一个诰命命妇,不光睁眼瞎还缺德,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一个孤女,还想侵吞陛下给我的赏赐,难道这就是二叔从我父亲那里学会的护养下辈?”
我笑容讥讽言语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