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塑料兄弟情真特么吵,吵得老子都特么要近视了!
江焕羽没什么好气地怒喝:“都给老子闭嘴,姓陶的赶紧给老子把这东西打开!”他站在里头哐哐直敲,显得没有一丝耐心。
陶阑轻闻言一愣,本能地反问:“你打不开?”
“废话!老子打得开还会留在这里听你们瞎逼逼!赶紧的别废话,给老子打开!”
“……”陶阑轻哑然,脸色难看的像吃了一斤苍蝇。
搞了半天,原来你特么打不开啊!
打不开你还在里面装什么装,浪费我们那么多唇舌,简直小人行径!
这睿郡王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在这里装模作样,企图逼我们投鼠忌器?
只在一瞬,陶阑轻这只老狐狸就对上了云文悠投过来的视线,两只老狐狸不言而喻间打定了主意。
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们两人是利益共同体只要顺利瞒下明暗账簿的事,莫要让江焕羽跑到外面胡说八道平添乱局,他们便还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高官权臣!
“要打开可以,你先把剑移开!”陶阑轻的脸色阴沉,满目狰狞地讲着条件。
江焕羽眉头一挑,面露不悦:“跟老子讲条件,你是搞不清状况吗?”
陶阑轻冷笑,“搞不清楚状况的是郡王爷,你如今身在我兵部,以什么理由身首异处左右不过本官一句话的事。死一个无品无阶无宠的郡王,我兵部顶多就是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陛下责罚几句也就没有然后了。”
“毕竟在兵部和一位毫无恩宠的郡王之间做选择,孰轻孰重陛下还是掂量得出的。”
陶阑轻嘲讽地笑着,对江焕羽面上的冷霜视若无睹,又似方才逼迫郡王服毒一般继续威胁了下去。
“郡王想清楚,你要是执迷不悟得罪的可不光光是云陶阮三家,还是本官先前说的那样,党派之争盘根错节,不是你想挖就能连根拔起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想都不要想。
你今日若是愿意服下药丸,我和云大人都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你安全去往蜀中,可若你一意孤行,那本官即便失了这双手也要叫你困死在这里再无天日可见!”
“万劫不复还是养晦韬光,你自己选吧。”
壁虎尚且懂得断尾自救,他在朝中沉浮多年,自然懂得取舍进退。
江焕羽想要用他这只手换得重见天日的机会?
那不能够!
百倍功效的软筋散毒不倒他,那就准备千倍功效的毒药,事在人为,总能成功不是。
这么一想,陶阑轻便觉得江焕羽此举甚为愚蠢,亏他还出身皇家,连螳臂当车的道理都不懂,活该去死。
看着陶轻阑的表情江焕羽心中止不住的冷嗤,他的傲慢总彰显得自己好像比别人技高一筹一样。
一副早已把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德行,叫人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想要杀人的冲动。
可杀人无外乎一刀抹脖子的事,干净利索反倒是便宜了这小人。
最最重要的,他身为郡王手染朝廷命官的血恐怕会给王府带去无妄之灾。
再者,于陶阑轻这种早已习惯玩弄阴谋诡计的小人来说,自食其果、杀人诛心才是他最该得到的惩罚。
“睿郡王爷想明白了吗?时间可不等人。”陶阑轻站在面前傲慢地瞟着。
又回到了这句话,仿佛一切又重新归零到了原点。
江焕羽眉眼一弯,随即笑了出来,目光却是想看一旁看戏的云文悠。
“云尚书也是这个意思?”
云文悠早就泄了力一脸严肃地靠在墙边沉默。
但他的沉默已经陈述了结果。
一丘之貉,不足为外人道哉。
“好了好了,郡王不要再垂死挣扎了。”陶阑轻没什么耐心地怒呵,“要么吃了这枚丹药,要么今日就死在这里,你自个儿选!”
江焕羽眸中冷光汹涌,似笑非笑地盯着两人。
刚才这位兵部尚书大人还说什么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可轮到自己有求于人却是这个屌样。
这不双标吗?
……所以,还是打得不够狠啊。
陶阑轻站在一旁捂着手上的手腕,暗骂睿郡王小畜生,管他做什么选择左右都是一个死。
他死没什么,可这账簿因他暴露在云阮两家人的面前,自己今日还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