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逆不道?”云韶甚为不解,“可郡王不是去了蜀中,人都不在如何大逆不道?”
“这也是皇上龙颜大怒的原因啊!郡王妃病重,郡王不给人看病也就算了,陛下知道后派了太医去,结果堂堂的太医院院首愣是被郡王府的管家拦在了大门外。别说是面见郡王妃了,就连睿郡王府的大门他都没踏进一步!”
“就冲这态度,您说陛下能不火大吗?”小太监手背一拍小嘴咂巴,“这睿郡王人都不在京中了,还在作妖,真是嫌命长啊。就是可怜了郡王妃喽,听人回禀,都有好些天没见郡王妃出过卧房了。”
“府中奴婢想要进去服侍,一一被管家的人给拦了出来,郡王府的人都在传,郡王爷是想拖死郡王妃好让丫鬟上位!”
“这乱来的郡王,又不是不知道陛下中意郡王妃还搞这么一出,简直是在陛下的雷区上玩命蹦哒,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皇上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原地昏厥,下了朝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直奔睿郡王府,听我师傅说啊,陛下这次是铁了心想把郡王妃接到宫里来住!”
“加之,宫中要大摆元宵宴席,皇上有意让郡王妃在宫中长住,不让人出宫了。”
小太监抱着手满脸高深,“这郡王妃的好日子就要来喽。”
他每天吃瓜难得能聊得这么开心,一转头却见云韶面色凝重地立在原地,自觉说多了,挠挠头陪笑一声,就借口走了。
反正马上就要变成人尽皆知的事了,他随口聊多了几句,也无伤大雅嘛。
反正他家陛下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初恋深情意重、柔情似水,恨不得原地立妃狠狠宠爱。
想来,这睿郡王妃也是个有福的。
阴差阳错嫁给了郡王,一波三折后,还不是进了后宫。
将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阮皇贵妃谁知道呢。
……
京都,西街,睿郡王府。
这是江凌第二次踏足睿郡王府。
于他们成婚之时,别无区别,就是多了那么一句。
「柳国公府与狗不得入内。」
他是皇帝,生母太后出身柳国公府,他身上自然也有一半柳家血脉。
郡王府门前的题字,多多少少有点映射人了。
但他眼下没有心情管。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郡王妃病情严重不容等待,你还不给朕进去看病!”皇帝一来就把站在外头干着急的太医院院首周太医大骂一通。
莫名成了发泄包的周院首无奈地说:“皇上微臣也想进去啊,可是人微言轻实在说不动睿王府的管家。”
“瞧你这点出息,一个下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赶紧给朕滚开!”
院首拿着药箱麻利地滚了,江凌大步流星地往前,看着立在府门前的劲装男子,面色阴沉。
李德全忙得出声:“大胆!圣上亲临,尔等何敢拦门!还不速速离开!”
破军立于府门前,俊朗的面容上毫无惊慌。
“草民职责在身,还望皇上恕罪。”
“你这贱民!”李德全怒骂一声,还想再说,就被江凌吼了个原地失聪。
“跟这贱民废什么话,还不给朕乱刀砍死!”
话音一落,跟在身后的御前侍卫抽刀而去,厉声怒喝,“贱民受死!”
手中的长剑狠狠朝着破军的头劈去,那气势恨不得当场把人劈成两半。
猛烈的攻击没有命中,原先的靶子也在瞬间不翼而飞,带刀侍卫呆愣着站在原地,迷茫地左顾右盼。
眨眼间,这人就没了?
“就这水平还做御前侍卫?陛下您这安全着实堪忧。”
声响一落,帝王的瞳孔骤然放开。
顷刻之间,睿郡王府门前的数人登时鸦雀无声。
破军抱着胸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与帝王并肩而立的,江凌额头上的汗水簌簌而下,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他不敢动。
因为这人手中提着一柄长剑,赫然就是从御前侍卫手中的佩剑。
而他那愚蠢的御前侍卫还站在原地,惊愕失色。
嘴里只会喊“护驾护驾!”、“小心小心!”
再无其他……
“皇上,您这侍卫咋选的?闭眼选的?”破军的笑声刺耳。
江凌咽咽口水问道:“你到底是谁?”
“草民只是王府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