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与国公夫人之间的谈话二,让周围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柳家出了一位太后,整个柳府水涨船高,就连府中庶女都进宫捞了一个昭仪当当。
如若今日不出这等秽乱之事,柳大小姐恐怕会在今夜成为宫妃,柳家背靠太后,这位嫡女怎么着也要封个昭容当当。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今日之事,毁了柳家嫡女的前途,国公夫人不可能不气,可不就拽着郡王妃撒气了么。
国公夫人朗声怒道:“臣妇就一句话,郡王妃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需让人验明身上有无利器伤!”
“你就说吧,你敢不敢!”
萧瑟冷笑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你是诰命夫人,也无权利威胁皇室宗妇!”
“再说了,此地偏僻,好端端的你女儿的丫头怎会把人扶到这里休息?堂堂柳家嫡女太后侄女身边侍奉丫鬟只有这么一人,难不成是柳国公府忙碌、人手不够?”
这话就很微妙了。
一个一品大员家中怎么可能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
这分明是有人刻意为难,故意让柳曦潋过在皇宫中丢人出丑。
再说了,就算她名声不好,但也是清河郡主独女,萧家嫡女,为了一个庶女的及笄礼苛待于她……
那可就微妙了。
国公夫人狠狠地剜了春香一眼,对萧瑟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本夫人颐指气使!”
“我可听说了,睿郡王府主人不在,你却和郡王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的眼神鄙夷地游离在两人身上。
“就算进了宫,两个人也是不分不舍的一同住在建章宫,还不会是想趁着睿郡王不在做些什么吧?”
“放肆——”镇北王大喝一声,国公夫人被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太后出来打起了圆场,“兄长您不知道,这个叫萧瑟的,据说是睿郡王府的府医。郡王妃似乎特别喜欢他,每每到哪儿都带着他。”
“也难怪柳夫人会误会。”说完又看向了阮白苏,“郡妃也不是哀家说你,你都是皇家命妇了,怎么还没有半分礼教?跟男子之间也不知道避嫌。”
“萧瑟是白苏的表兄是自家人,避嫌什么?再说了我家焕羽前去剿匪不放心白苏一人留京,怕她被人欺负,现在来看,我乖孙的未雨绸缪还真没错。”
这话是镇北王说得。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怪异起来。
表兄?
阮家大方有没有什么旁系亲缘她会不知道?
定然是阮白苏为了掩饰奸情胡诌的!
太后:“兄长,阮家大方都死绝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萧瑟公子是我的表兄,也是天下第一阁的主人。”阮白苏笑眯眯地打断了太后的话。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太后母子几乎都能用惊悚来看待阮白苏。
“你说什么?”
“天下第一阁?!”
皇帝江凌眸中的光瞬间阴冷起来,连看向阮白苏的目光都变得格外冰冷。
她竟然有个当天下第一阁的表兄?
那个手掌绝世高手以及天罗地网情报的诡异组织?
既是如此,她又为何装出一副怯懦无助的模样,为何要忍气吞声为质七年?
阮白苏看似纯良无害实则满腹诡计,说不定正等着良机算计他呢!
……好个心思歹毒、诡计多端的小贱人!
枉费朕这么多年对你的愧疚!
江凌心中气恼极了,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皇上、太后——。”皇帝身边的太监李德全,带着内务府的管事走了过来。
“老奴方才差人回了席间一趟,柳大小姐的酒水里被人缠了药,这朝露殿的香炉鼎内也混了药,想来今日之事是有心之人算计,利用了一番。”
江凌眉眼紧蹙死死地盯着自事发始就未曾说过一字的郡妃。
内务府总管把一个小太监推到了众人面前大呵。
“大胆贱奴,是何人差遣你去买那腌臢药的!”
帝王威呵在前,那太监哆哆嗦嗦地抬头看了柳莺莺一眼,欲言又止。
此地无银,再明显不过。
太后怒呵:“还不速速说来,你若敢包庇哀家这就叫人把你乱棍打死!”
那小太监身子一抖大喊道:“太后娘娘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