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确有伤。”郡王妃阮白苏面色冷淡,但说出来的话震惊到了在场所有的人。
“你说什么?你这是承认了!”这么直接的承认倒是让太后觉出一丝可疑。
‘阮白苏’的一番话,吸引了所有人侧目。
镇北王和萧瑟眉心一蹙,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好啊,阮白苏我就知道是你!”国公夫人怒目而视,“求皇上、太后娘娘为我儿做主!阮白苏恶毒狠辣,以清白构陷我柳家女儿,恶毒至极,还请皇上、娘娘严惩!”
江凌冷眸扫了眼一言不发的镇北王,接着又看向阮白苏,不禁惆怅起来。
今时今日,他倒有些不认识他的这位青梅竹马了。
过去天真的纯洁、完美无瑕,难道都是她伪装未来迷惑朕的假象?她难道真如这群人说的,是个十恶不赦、满腹恶毒的淫荡之人?
江凌目光幽怨:“阮白苏,事到如今你还要作何解释?”
“要知道按照我朝律法,有夫之妇女勾结外男行秽,是要浸猪笼活活溺死的!就算你是郡王妃是大齐的功臣,朕也不会徇私舞弊饶恕于你!”
“所以……你真的想清楚要认罪了?”
“认罪?”
‘阮白苏’忽得冷笑起来:“皇上算是可说到点子上了,今日这场状告一切都站立在有人看见:我与旁人厮混被抓。”
“那么造就这等原因的答案只有两种:
一、我为人无耻、与人早有私情。
二、有人要设计陷害于我,借助的却是皇上这把最为锋利的刀。”
‘阮白苏’逻辑极为清晰,这番例举下来,太后乃至江凌那是半个错处、漏洞都挑不出来。他自小长于宫中,见惯了尔虞我诈,不自觉地就把目光落在了皇后、莞昭仪、以及柳大小姐柳曦潋身上。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皇上奴才愿意戴罪立功——!”
忽然之间,一道吼声原地响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侍卫猝然抬起了头。
“方才听了皇上一番言论,奴才恍如醍醐灌顶,堪堪明白……奴才愿意只指认,愿意戴罪立功,只求皇上能饶奴才一命啊!”
江凌冷冷的看着这个侍卫,没有同意他的条件,知道:“说来听听。”
“是,皇上!”
“今日,郡王妃身边的宫人传信说与奴才在朝露殿有要事相商,结果奴才刚一进门就感觉头脑昏沉!依稀发现是个女子!
我同她推搡、玩闹间,彻乱了她的衣物依稀看见了一个……绣着鸳鸯戏水图的红色肚兜。”
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
大红肚兜?
皇帝一听面色凝滞,大有风雨欲来之感:“你倒是看得仔细!”
侍卫惶恐:“陛下恕罪,入门的那一刻扑鼻而来的香味太重了,奴才实在克制不住啊……”
江凌长呼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那贱人的模样,你可有看清?”
那侍卫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江凌而后飞快地偷扫一眼‘阮白苏’。
国公夫人冷哼起来:“还用想吗,肯定是阮白苏这个贱人!你,赶紧的告诉我们,勾引你的女人到底是谁!”
侍卫:“我,我只是觉得那人身型有点像睿郡王妃……可若是冤枉了郡王妃子,这睿郡王府的怒火奴才可撑不住啊!”
国公夫人:“有皇上和太后替你做主你你怕什么?郡王府再厉害能有陛下厉害吗?一个臣子还敢越过陛下不成!”
“再说了!如今是她郡王妃外下贱勾引外男、陷害国公嫡女,我要是睿郡王早气得乱棍打死她了,哪里还愿意沾着这等肮脏!”
“行了都别说了。”太后出声说道,“皇帝,曦潋是你表妹,又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深知她绝不是是满口胡言、诬陷旁人的奸诈之徒。要说她污蔑郡王妃我是万万不能信的!”
不待众人回应,太后话头一转毫不客气地对上了‘阮白苏’。
“你少时为大齐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哀家和皇帝封了你一品君主立宪,赐婚皇室宗亲,给你了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也算是还了你和你父兄为齐国作出的牺牲。
你纵然身世可怜,我等亦是同情言表,但这些陈年往事于今之事毫不相干,希望你不要借此摆弄人心。”
此时此刻,全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她候在墙角恨不得立即拍手称快。
柳曦潋身为太后的亲侄女,把她当成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