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到了什么。
似乎是一种冥冥中注定的使命。他来到这幽冥之界,怕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结果。而这种必然,就是要让他逆劫而行。而他本就身处阴难死劫之内!
“哼,在下与愚人何必言说?”
“好大的口气,胆敢在本道面前放肆!先是对君上无礼,现亦是在本道面前妄自尊大,当真欺我九幽道宗羸弱不成?就是有楚怀作保,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你一个新入幽冥之界的生魂,一无道力,二无修为,能进本宗宗主殿,亦是君上格外开恩!何况楚怀在那魂引中所言,你还要拜入我九幽道宗,今天不杀杀你的狂妄,我九幽道宗的脸还往哪里搁去?”
“使不得!使不得!闻玄音护法师叔!鼎山道友乃是深藏不露之人!何必相互内耗……”
第五临突然忍不住插言,却登时欲言又止,仿佛想到了什么。
“讲!如何使不得?”
“这……”
第五临想起了赵磐龙运用的道术,额声冷汗。
“不妨第五兄弟,在下自会言明。”
赵磐龙与对坐的深紫道袍闻玄音对视片刻,随即胸有成竹地言道。
“贵宗位于三途川川畔传送法坛旁有一亭台,唤做醉候冥龙。听闻贵宗无人能上?更千百年来,连访宗之人,亦不能上。在下只是略施身法,便扶摇直上。独立于亭台玄瓦之上,遥望贵宗一派宏伟之景。不知这样,是否有资格拜访贵宗宗主殿?”
赵磐龙话音未落,宗主殿尽皆愕然。就连九幽护君,那清瘦的身板亦是一震。虽未言说,赵磐龙也能察言观色,他心中亦暗忖第五临所言不假。
“果真有此事?第五临?他用得是何种身法上得了醉候冥龙亭?速向本道如实道来!”
闻玄音目光一闪,避过了赵磐龙的盯看。而是狠厉地看向了伏拜在地的第五临。
“这……”
第五临望了望闻玄音,又不住地瞧了瞧赵磐龙。显然,其识念内是相当纠结。一方面是面临着闻玄音的权势压迫,另一方面,是对赵磐龙的敬仰。索性,他一咬牙,哼哼唧唧地说道。
“我等三人去迎候鼎山道友时……鼎山道友已经在那亭台的玄瓦之上了。我们兄弟三人没,没看清。”
宗主殿内,登时起哄,一阵哄堂大笑。
“既然他上得去,那一定是下得来了。他跃下亭台,你们三个总是在的。”
显然这闻玄音是要刨根问底,亦或者是他一直就知道个中细节。
“这……这……我们还是没有看清,就见鼎山道友呼地一下,就在眨眼间就到我们面前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三个,两个是阴魂后期,你是鬼煞初期,怎么可能连一个故意隐匿了修为的生魂的动作都看不清?”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第五临不住的望地上磕头。
“何必为难贵宗引路人?在下当然隐匿了修为,他们如此低微的修为,又怎会看得清?告诉你好了,闻玄音,在下使用的身法,是飞仙流云步,既然你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放肆!”
闻玄音一拍椅子扶手,登时跳将起来,赵磐龙也冷笑一声,兀得站起。两人的目光,隔空交织在一起,就差碰出阵阵火光。
宗主殿中的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危险,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