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心下一沉,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让他有机可乘。
感觉到腰上的绦子被扯开,叶芙一下就慌了神,嘴里叫嚣道:“殿下,奴才已经说了,奴才不是男子!”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成渊抬起一双好看的凤眼,对着叶芙叹了口气,无奈道:“唉,忘了告诉你,本殿下向来都是男女通吃。”
看着她惊慌的神色,成渊暗暗高兴,其实他不过是想耍弄她一下罢了,况且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竟把他这个向来是万花从中过的皇子当成断背,着实让他气恼不已,所以若是不略施惩戒,岂不是毁了他的威严。
叶芙此刻心里满是凄凉,没想到自己守身如玉了一千多年,竟然被一个凡人调戏了去,忍不住哆嗦了一句:“禽兽啊!”
成渊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叶芙身上游移,不出一会儿,便将叶芙的褐色外衣给褪了去。
叶芙眼看他并没有停下的趋势,心下一沉,暗念了一句,莫要怪我,倏地一声,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左手,一掌便要劈向他的天灵盖。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成渊立刻翻身下床,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一脸不悦地拉开了门。
门外一身总管打扮的安远海对着他恭顺地行了个礼,道:“殿下,皇上下令,要召您和皇妃进宫,奴才特来通报。”
成渊冷哼了一声,很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语毕,便要关门。
见门外的安远海依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遂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不满道:“还有事么?”
安远海有些局促不安地将头垂得很低,哆嗦道:“皇妃……皇妃不见了。”
“刷”地一声,大门一下被拉开,耳边传来成渊不温不火的声音:“什么时候不见的?”
安远海见他缓缓踱进了屋内,也赶紧让进了房内,将大门轻轻合上,又继续低眉道:“奴才罪该万死,着实不知皇妃究竟是何时失踪的。”
“你说你是皇妃派来的,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她的下落吧。”成渊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向床榻上一脸凌乱的叶芙。
“皇妃!”安远海失声叫道,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时找不着南北,这刚入嫁的皇妃怎么会出现在这万花楼,更离奇的是,此刻正躺在七殿下的榻上。
看着那一床的凌乱,摸着脚趾头都能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怪不得殿下开门时一脸怒火,原来是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一想到这儿,安远海的脸颊不由得泛起了一层红光。
真是罪过,罪过呀。
榻上的叶芙干笑了两声,一骨碌爬下了床,对着安远海很是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谄笑道:“安总管果然好眼力啊!叶芙真是佩服!”说话间,只觉背后如芒在背,阴风阵阵。
转身,果然看到成渊一脸冰冷的神色,配上他本就苍白的肌肤,活脱脱一个白无常啊。
叶芙往安远海身后缩了缩,将他拉扯着往屋外走,嘴里念叨着:“既然皇上要召见我,那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准备!”
语调故意拔高,似是有意说给成渊听,这话里的言外之意是,我有皇上罩着,料你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
“站住!”一声厉喝自背后传来,两个慌乱而逃的背影立刻顿在原地。
叶芙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安远海,使了使眼色道:“喂,他在喊你呐!”
安远海神色僵了僵,嘴唇蠕动了一下:“殿下好像是在喊皇妃呐!”
叶芙脸色一暗,忽地抬起一脚踩住了安远海的脚,还狠狠碾了两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远海被她突如其来的一脚踩得冷汗直流,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硬生生地憋着。
二人只觉背后一阵脚步自远而近,最后落在了他们的身后,空气一下就凝滞了,屋内温度骤降。
“把被子留下!”成渊憋着笑意,冷冷道。
这时,叶芙才发现,慌乱中,她竟一直裹着被子,脸“刷”地一声变得通红,裹着的被子似乎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慌乱地一把扯掉了被褥,继而往后一甩,火急火燎地拉着安远海逃了出去。
被甩出去的被子好巧不巧地罩住了站在他们身后几步开外的成渊脸上,指节颤抖地扯掉了这飞来之物,成渊此时已是青筋暴起,看了看早已没了踪影的某肇事者逃离的方向,牙齿切切作响,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