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鸢公主拉着叶芙给她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把玩着一只翡翠鼻烟壶,清冷的眸子淡淡扫了叶芙一眼,眉头轻蹙。
“月国公主好大的威仪,进了宫,还要我这个皇后主动找你?”
“叶芙不敢。”
好汉不吃眼前亏,叶芙乖乖装作一副顺服的样子。
太子成泽一向与成渊不对付,恨屋及乌,她作为成渊的妻子,自然也不受太子的生母——皇后娘娘待见。
“你就是月国公主?见到骁国皇后,竟然不下跪行礼?”皇后身边的李公公向叶芙发难。
“怎么?公主是觉得,有了荷妃这个倚仗,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皇后娘娘语气中的怒意显露无疑。
两人一唱一和,明显就是针对自己。
此番,怕是在劫难逃了。
皇后不出了心中这口恶气,怕是不会放过自己。
“李公公,既然七皇妃不懂规矩,你作为宫中的老人,就好好教教她吧。”皇后拨开杯盖,轻轻吹了口气,一双眼朝叶芙乜斜过来。
“是,奴才遵命。”李公公走上前,抬手就要扇过来。
皇后明显来者不善,上次蓉嬷嬷奉她之命,去给叶芙教习宫中礼仪,却被耍弄了一番,皇后早就想找个机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碍于成渊的身份,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抗拒,但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使用法术。
李公公那一巴掌终究是没能落下来。
玉鸢及时拦住了他,用力推开了他:“狗奴才,月国公主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你算什么东西?”
李公公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其实玉鸢的力道不大,但他却就势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指着玉鸢公主,颤颤巍巍道:“玉鸢公主,你……你竟敢违抗皇后娘娘的命令?!”
得,又是个戏精!
皇后很快接住了他的戏。
“玉鸢,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放下茶盏,眼里现出狠厉。
玉鸢不卑不亢地朝她微微福身:“皇后娘娘,玉鸢这是为大局考虑,七嫂嫂好歹是月国国主,怎可私下受刑?皇后若有不满,也应先禀告父皇。”
“啪——”
桌上的茶具被皇后拂落在地,碎了一地的渣滓,“你在教本宫做事?”
玉鸢缓缓道:“玉鸢不敢。”
“本宫今天倒要看看,能不能做这个主?来人,给我好好教教七皇妃和玉鸢公主!”
十几个奴才纷纷上前,架住了叶芙玉鸢等人。
若是从前,叶芙早就上前跟他们干架了,但现今,她身份特殊,不敢轻举妄动。
没一会儿,就有侍从搬上了刑凳,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其实今天不管叶芙说什么,皇后都会找到理由责罚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连累了玉鸢公主。
这种皮肉伤,对叶芙来说没什么,但对于玉鸢公主,那可真是活受罪。
一板子下去,玉鸢就疼得冒冷汗。
叶芙刚想捏诀施个法术,替玉鸢公主减轻皮肉之苦,就听不远处有人唱喏:“七皇子到!”
有衣袂破空声传来,一片玄色锦袍的衣角落入叶芙视线。
头顶响起那道最熟悉不过的声音:“儿臣参见母后。”
他不是去磨破城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叶芙抬起头,正午的阳光太过刺眼,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笼罩在光晕中,像一个虚幻的梦境。
皇后端坐在石桌前,长长的护甲抚上发鬓,嘴里一声轻笑:“七殿下今日倒是转了性,难得听你喊我一声母后。”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叶芙想。
成渊似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嘲弄,疑惑道:“不知公主犯了什么错,要母后这般责罚她?”
皇后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奴才立刻上前将她搀起。
她满脸倦容地看着成渊,语气慵懒:“渊儿,月国公主顶撞本宫,你们新婚燕尔,本宫本不该计较,但公主不懂骁国规矩,自然得由我这一国之母教导一番,不能让公主日后丢了咱们皇家颜面,母后替你教训几句,你不会介意吧?”
“公主体弱,怕是承受不了,儿臣愿意替公主受罚。”成渊道。
皇后眉梢轻佻:“你以为,本宫不敢责罚你吗?”
“母后自然是敢的。”
“行,既然你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