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原本外出想体察下民情,却在半路遇到刺客截杀,慌乱中他和人马走散,失足掉入无渊涯。
在无渊涯的时候,遇到了苏杏,如今苏杏一人住在无渊涯脚下的村庄,过着还算安逸的日子。
楚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苏姑娘,不是应该死了吗?”
虽然这话问得很不礼貌,但的确是事实。
难不成是太子骗了他们,苏杏那时候并未死?
楚霖轻咳一声道:“我也问过她,她说那时她被扔进乱葬岗,但是并没有死,后来被人救下,她就在无渊涯下安顿了下来。”
这些日子,多亏苏杏的悉心照料,他才能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但他顶着成渊的脸,所以一直也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太子的人这么沉不住气,殿下,我们是否也该尽早安排?”
成渊眸色深沉,微颔首道:“你说的没错,有些事是该尽早了结了。”
说完,对楚炎吩咐道:“你派一队人马,先暗中护送楚霖回都城。”
楚炎立刻领命,楚霖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和成渊换回了彼此的身份。
只是这边刚交接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成渊手上的动作一顿,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谁?”
“是我。”
叶芙手里端着一碗药,来找他了。
成渊对楚炎楚霖使了个眼色,两人从窗口离开。
“进来吧。”
叶芙推门而入,就见成渊懒懒靠在床沿,一张脸透着病态的白,看上似乎疲惫不堪。
“殿下,喝药吧。”
原本叶芙不想来的,毕竟当时无渊涯下,对方对自己态度不好。
但碍于玉鸢三催四请,为了给她个面子,她还是过来了。
叶芙端着药碗,态度疏离,将碗放在案桌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成渊叫住。
“皇妃不喂我吗?”
说着,还轻轻咳嗽起来,好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叶芙心中默念,就当给自己积攒功德了,不情不愿端起药碗,朝他躺着的榻上走去。
汤勺机械地搅拌着药汁,叶芙舀起一勺,送到成渊嘴边。
“喝吧。”
成渊眉头挑了挑:“隔这么远,我喝不到。”
叶芙气鼓鼓地往前坐了坐,又将勺子递上前:“这下可以了吧。”
成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就着叶芙送过来的勺子,一口一口喝掉了药。
只是这药口感实在不佳,他忍住想吐的冲动,硬生生喝光。
见他喝完,叶芙也不再说什么,利落地收碗就要走。
“你就这么走了?”成渊道。
叶芙头也不回,“殿下还有事?”
成渊见她语气有点冲,心里疑窦丛生,自己最近好像没怎么招惹她吧?
她这是在气什么呢?
“给我揉揉肩,我受伤了。”
语气不自觉就带上了撒娇的口吻。
但叶芙似乎不吃这一套。
想起他对着自己的白月光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就烦躁得很。
叶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替月国公主嫁到骁国来,原本也是做好了早晚要和离的准备,若不是为了帮阿爹还人情债,又顺便给自己积攒功德,好早日回归天界,她也不会遇到成渊。
说起来,两人原本就不该有什么夫妻情分。
等安全将他送回都城,再想个办法合理合法地离开月国,这一遭也算功德圆满了。
成渊并不知道此刻叶芙心里的小九九,只当是她心情不好。
“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夫君的吗?好歹我们也好久不见了,你就不……”
“挂念我吗”这四个字,成渊堵在咽喉,却实在说不出口。
自己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她就不能顺坡下驴吗?
叶芙冷冷道:“殿下若是双肩酸痛,我便帮你叫那苏杏姑娘来伺候你吧。”
在说他们的事,关苏杏什么事?
成渊顶着满脑子问号,却见叶芙头也不回地出去,关上了门。
直到七日后离开磨破城,叶芙也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苏杏倒是来见过他,不过都被他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了。
即便如此,苏杏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回都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