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死去，也是第一次发现，她对既定命运的改变，是那么无力。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那边我会让维拉去照看的，你现在应该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休息。”

看着阿波尼亚憔悴的样子，符离轻声安慰道。

在前几次模拟，他与阿波尼亚见面，都是在疗养院出事后，他出面保下阿波尼亚时才第一次见面。

所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阿波尼亚居然有这样的过去，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金色的，湿漉漉脑袋靠在符离肩膀上，符离没有嫌弃，伸出手，小心的将湿漉的发丝从阿波尼亚额间移开。

“有我在，尼亚姐，你并非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

阿波尼亚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和上了眼睛，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

翌日，教堂中。

遵循着老人生前的遗嘱，他的葬礼一切从简，因此，参与这场葬礼的人并不算多。

其中除了疗养院的全体成员外，参与者只有教堂的人，以及寥寥数位院长的老朋友。

其中一位也是曾经的黄昏街大佬之一，也正是他将符离最近干的事透漏给老院长的。

从他悲伤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对老院长抱有别样的情感，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说出来。

“生命如花朵般绽放，但也如花朵般凋零……”

“命运的丝线早已经由无形之手安排好轨迹，带着我们经历诞生与死亡，直到归于泥土。”

“您是一位善良的，有着高贵品质的母亲，您的孩子们受你恩惠，您的一切将被他们记住与流传。”

“生命会随着时间腐朽，但您的精神将会不朽。”

“我，离，愿黛丽丝女士升入永无痛苦的天国，在那里没有病痛，也没有饥饿。”

“愿您的灵魂，在主的天国永生，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