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在房玉铃到寺庙祈福没出十天,宋正墨就带着家人离京,回往青宁县祭祖。
边境有几位将军,内朝有太子殿下,宋正墨休了一个月的长假。
士兵护卫着华丽的马车出了京城,直上官道。
宋应恩躺在自己母亲怀里,定定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咧着嘴笑。
四个月的小朋友,因为养得好,白白嫩嫩,脸上肉还多,笑起来十分可爱。
宋氏握着他胖乎乎的小手,笑道:“恩哥儿乖,咱们回老家了,让你的祖父,祖母也见见咱们恩哥儿。见到恩哥儿长得如此俊俏,他们定然也会开心。”
恩哥儿不懂她说什么,只觉得外面风景好看,笑的更欢了。
苏云灵摸摸他屁股,发现没有尿湿,就递给宋氏抱。
望着怀里的曾孙,宋氏满心感慨:“感觉好快,一下子我就当曾祖母了。”
当年的苦现在想想,恍然若世。
苏云灵笑道:“祖母,以前您说老有人笑咱们家穷,这下子回去,所有人都羡慕您。”
“那是当然,我家墨哥儿可是侯爷。”
她就看看,当初骂她穷鬼的那些亲戚还敢不敢当着她的面再骂一次。
透过帘子,苏云灵望着骑在夜风背上的丈夫,脸上透出浅笑。
她以为最少要下个月夫君才会挪出时间来,不曾想他说干就干,说回就回了。
她的男人,好勇啊!!
想到要远离京城,苏云灵感觉灵魂处处透出悠闲和舒畅。
这个地方权贵遍地,繁华如锦,有时候却让人感觉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攥住人的心,连喘息都费劲。
宋氏抱着苏云灵,笑道:“灵姐儿,咱们坐马车要多久到老家?”
苏云灵拿起旁边的小毯子盖在宋应恩身上,笑道:“咱们到全州坐船,然后凌州下,这样子快一些。”
“坐水船确实快些。”
墨哥儿假期有限,能回快些自然更好。
坐马车夜间要歇脚,坐船就不一样,夜里也能走,大大缩短路程。
宋氏想到房玉铃,不免有些担心:“万一咱们没回来前,那个房玉铃回到侯府怎么办?”
“祖母放心,没两个月她回不来。”
苏云灵早早就想到这种情况,让人在寺庙里给房玉铃使了绊子。
府内有田管家在,他都会处理好。
宋氏听到她的话,安下心,笑着逗恩哥儿。
马车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上官道后直往全州码头。
他们用了三天两夜到达全州,随后上船,前往凌州。
京城外一座寺庙内,一袭素衣的房玉铃望着眼前的观音像,还有一叠白纸,气得把杯子都摔碎。
“苏云灵,你个贱人。”
“侧夫人小声。”义珠听了听外面动静,压低声音道:“您再闹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法子回府。”
房玉铃红着眼眶道:“来这里十天,我抄了十天的经,手痛到无法握筷子。说什么祈福,就来这里上上香,抄抄经,说穿了就是不想让我靠近侯府。”
义珠道:“她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远离侯爷,她一家独大。但不必灰心,我倒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沉下心,磨磨您的耐心。侧夫人,如若想要真正拿下侯爷,耐心绝对要有。”
像她如此浮躁,如何斗得过心计深沉的苏云灵。
义珠再次觉得,周公公选房玉铃,是他最大的错误。
房玉铃气极:“我知道,可我处处被苏云灵牵制,总咽不下这口气。算了,我出去透透气。”
再待在屋内,她都能闷出病来。
房玉铃拉开房门往外走,刚走出没两步突然感觉脚踝一痛,步伐踩空,直接摔落台阶。
台阶并不高,只有四层,旁边却有一个大水缸,房玉铃狠狠磕在缸沿边,直接晕死过去。
“侧夫人。”
义珠吓得尖叫出声,忙上前扶她,让人迅速请大夫。
寿坤宫内,周长书听闻房玉铃受伤昏迷,气得想出宫杀了她。
紧接着得知宋正墨回了青宁县,吐血的心都有了。
房玉铃这个蠢货,竟然如此轻易就被苏云灵给收拾掉。
“该死的,早知她如此不中用,我就不必费尽心计演什么陛下遇难她来救的戏码。”
为了能让她成为陛下的救命之恩,从进入钦国侯府,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