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寒雪纷扬，街道小巷内人行单薄，苏云灵下了马车，望着幽暗的巷子，眸光泛冷。

武香忙给她撑伞挡雪，以免风吹到她家主子。

苏云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望向旁边的管家：“哪一家？”

管家恭敬指向里面：“门边有个圆墩的那家，是她家对面的人发现了倒在巷子最里面的苏刚父子俩。”

苏云灵早上让管家派人查发现苏刚父子周边巷子的情况，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复。

证人还在府衙内被保护着，苏云灵相信一定还有目击证人。

管家来到有小墩的门前，扬手敲响破旧的木门。

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谁啊？”

听声音似乎是个老人家。

管家立刻和苏云灵解释；“住在这里是一位姓潘的老太，耳有些背，平时和两个孙儿住。孩子白天上学堂，她儿子在西城那边做生意，一般很晚才回来，白天就她一人在家。”

话落下，管家大声道：“潘老太，开门，我们想问你一些事情。”

门应声打开，一位衣着朴素，七十左右的老太出现在她们眼前。

老人家见到满身贵气的苏云灵，微眯眼，不确定问道：“你们什么事啊？哟，谁家的闺女，长得真俊。”

苏云灵语气尽量亲切：“老人家，可否请我们进去坐坐？”

“什么？”手放在耳边，潘老太侧耳倾听：“你问我吃饭没有？哟，这姑娘真体贴，老婆子吃过了。”

管家差点翻白眼，俯在她耳边大声道：“我家夫人问可以进去坐坐吗？有些事情，想问你一下。”

“哦，，可以，可以。”

老婆子打开门，把人迎进去。

“咱们这地方简陋，夫人可别嫌弃。”

“多谢老人家通融。”

苏云灵进去后发现院落虽有些破旧，却整齐干净，连雪都没有半分，老人家衣着朴素却发髻梳齐，衣裳干净。

老人家请她们入小厅，给她们端茶。

“老人家不必客气。”接过茶，苏云灵声音加大：“今天来，是想问一件事情。”

老人家听清楚了：“夫人定然想问这几天发生的凶杀案吧，您都是第三拨人了，我说了，我老婆子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苏云灵放下茶杯，语气一转：“可惜啊，我还想着如若老人家有线索，我还有大礼相赠呢。”

武香立刻把一锭银子放到桌面。

潘婆子见到那锭银子，双眼泛光，却没有立马上去拿钱。

苏云灵把银推向她，笑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你不想惹麻烦，我也不想麻烦你。”

潘婆子拿过桌面上的银子，笑了笑：“老婆子这么一想，还真想起一些画面来。”

“有劳婆婆了。”

苏云灵听到她所言，眉目满是愉悦。

潘婆子收了钱，耳不聋，眼也不花了。

搓着手，笑呵呵道：“那天夜里我确实没有听到动静，但在那之前我出门刚巧遇到那俩父子出门，还听到他们说话。”

“说了什么？”

“这个。。”歪头想了想，潘婆子道：“当时我孙儿从学堂回来，想吃饺子，我就想着出去买些面粉。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们父子俩，他们说的话让我留了心。那个男人和儿子说，很快就有钱，到了长方楼别说话，只要按对方说的做，就有大笔的钱。到时候拿着这钱到乡下买房买地，供他考状元。他儿子说对方怕是坏人之类的话，后来越走越远就听不见了。”

“长方楼？”

什么地方？

管家立刻上前轻声解释：“夫人，长方楼是东城有名的茶楼，平时都是文人雅士聚会，还会有歌女作陪，但不是青楼。”

苏云灵望向潘婆子，笑道：“潘婆婆，除了这个，平时他们一家可有反常之处。”

她观察过，这里挨着苏刚租的房子十分近，有动静定然能听到。

潘婆子点头：“有，他们夫妻常吵架，还说什么谁谁没良心之类的，有一次那男人喝醉酒，把老婆打了一顿，听闻三天没下床。哦，那一双儿女哭天喊地，把周边的人吓得不轻。平时倒没有什么动静，那女人常在周边吹嘘有个侄女是什么侯夫人。害，我们全当笑话听，真有亲侄女当侯夫人，还会住在咱们这里？就算有 ，只怕之前关系极差，别人才会不闻不问。”

苏云灵见问不出什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