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县令乐可呵来到宋府,迈入门槛见到大厅内跪着的人时,脸色一白,双腿发软,差点晕厥过去。
他派出去的人怎么会被发现的?
脑海内轰隆一声惊雷炸开,炸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
想到宋正墨铁面无私,狠辣无情的性子,让县令瞬间清醒。
不行,他不能让人看出一点异样,不然死都没地死。
扬起谄媚的笑容来到宋正墨眼前作揖:“下官参见侯爷,不知侯爷召下官来所为何事?”
吴珊俩姐妹见到这狗官,恨不得上前打死他。
苏云灵从县令入门开始,就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有放过刚才他见到厅内人时眼中的崩溃。
装,看你怎么装。
宋正墨清冷的视线落在县令身上,沉声道:“这几个混混说奉你的命,打算入夜绑走吴珊俩姐妹,是真的吗?”
县令心神一跳,立刻跪下来,满脸的大义凛然:“侯爷,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指着吴珊俩姐妹,县令痛心疾道道:“吴朝东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吴珊为了救出自己的父亲,意图勾引我。但下官始终记得自己是青宁县的父母官,毕生要做的就是为百姓谋福泽,让他们安居乐业。此女定是见我拒绝了她,才寻到此处来欺骗侯爷,罪该万死啊。”
“你胡说。”吴珊到底是深闺女子,见他颠倒黑白,气得脸色苍白骂道:“马略,你个狗官,草菅人命还胡说八道。”
马略起身,冷哼道:“吴珊,我念你是弱女子,到底是不知情在先。上天有好生之德,想着私下放你一条生路,不曾想你如此阴毒,竟然在侯爷眼前玩这么一出。唉,亏我之前把你当亲闺女疼着,不曾想你让我如此寒心。”
“你,,你。你。。”
吴珊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怒到话都说不出来。
吴婷气得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畜生,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这么坏,小心上天下雷劈了你。”
县令岂会怕她们骂,扬手装模作样道:“吴朝东罪行有理有据,你们是他的女儿,平时被他蒙骗很正常,我不会计较。但是,你们如若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苏云灵坐在宋正墨旁边看着他卖力的表演,不由笑出声:“县令大人,还真是爱民如子。”
县令似乎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谦虚道:“夫人夸奖,这是本官份内之事。食君之?,担君之忧,本份而已,不足以夸。”
宋正墨脸色深沉,语气透着威压:“马略,也就是说,这几人不是你指使来的。”
“自然不是。”马略指着被绑的混混,怒不可遏道:“这些人定是受了吴珊的指使,刻意陷害本官,绝对不能姑息。”
宋正墨懒得和他废话,把手上的信纸递给他:“马大人瞧瞧这些信再说话也不迟。”
“是。”
马略不想其他,低头上前接过那些纸。
抬头看清信上内容时,手微微颤抖,到最后抖得纸张哗哗作响,瞪大的瞳孔尽是恐惧。
“这。。这。这。。”
怎么可能,这些信怎么会出现在侯爷手中的。
宋正墨冷笑:“马大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侯爷。”扑通一声跪下,县令面如死灰磕头:“下官没有,下官真的没有指使人这么干啊。”
现在的县令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大义凛然,害怕如潮水让他窒息,冷意侵入他四肢百骸。
心中暗恨当初不该以信件的方式给这几个混蛋,没曾想他们竟然留有证据。
该死,大意了!
马略脑海里想着能救自己的人,他的上峰,上上峰,但想到对方是钦国侯,仍是胆怯到绝望。
宋正墨道:“本侯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可留你全家一命。”
以他所为,斩首是必然,满门抄家流方在所难免。
马略摇头,指着吴珊掷地有声:“侯爷,这都是吴珊俩姐妹陷害本官,本官从来没有做过有违官道之事啊。侯爷,您明查,您一定要明查啊!”
他言词惶恐,语气委屈,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清白的。
他朝着宋正墨磕头,满眼悲伤道:“下官这些年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利,殚精竭虑,不曾想今天竟被如此羞辱,实在让下官好寒心啊。侯爷,下官好冤啊!!”
宋正墨岂会被他三言两语所左右,让人拖下去用板子给他醒醒脑,让他知晓什么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