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对口供,发现那一刻彼此想的竟都是:如果金氏果真出道了,艺名就决定叫“猪王”吧!
这下事情再清楚不过了:那瓶指甲油果然是关键所在。受震撼最深的莫过于鸭子,他愣愣地看着琴艺完全不逊嬷嬷、却显然更希望出风头的金氏,半晌跟嬷嬷握了握手道:“那么明天我来接你一起走。这把琴先借你熟悉一下吧。
“喂,我呢?”金氏问。
“再见!”
“喂!喂!”
如果不是我们死死地拖住金氏,口是心非的鸭子一定会被他用大屁股一寸一寸地碾死。
【指甲油这么一抹呀,是别的咱不夸……】
化装舞会的第二天,我们去了学校的洗衣房,掏了点钱让洗衣机把520姑娘们的衣服洗得焕然一新。昨天我们能玩得那么开心,跟她们的慷慨解衣不无关系。咦我好像用错了一个成语?总之,洗干净衣服还给人家,这点基本的礼貌我们还是有的。
见到武则天的时候,嬷嬷问她:“你给我的指甲油哪儿买的?”
“干嘛?上瘾了?我这里还有不少,你要吗?”武则天打趣地问。
“要要要要要!”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把武则天吓了一跳,打量我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也许那时她正想着:难道经过昨晚,他们体内某个全新的开关被按下了?难道一直交不到女朋友的他们,终于决定以彼此为伴……
“其实下周xx大学也要办化装舞会了,我们还想再去玩。”我瞎掰道。
“喔……”武则天居然有些失望,“好吧,那些指甲油反正是逛学生街时别人送的试用小样,不值钱,都给你们吧。”
听到“学生街”,我不禁想起排长曾在那里买到过一个神奇的柯南玩偶,可以把视觉、听觉什么的逐步转移到它的身上……那个地方真是鱼龙混杂啊,现在又出现了这种奇妙的指甲油!
武则天交给我们的指甲油总共有五瓶,分量有限,但我们还是很高兴。毕竟这道具太有趣了啊。唯一的遗憾是它怎么就是指甲油呢?除了视觉系艺人和人妖,有几个男生会没事涂指甲油啊。尤其还是这种醒目的红色。
除了嬷嬷和金氏,我们一回宿舍就各自涂了起来,都想试试在琴弦上运指如飞的滋味。烂操是第一个涂完的。“接下来就由我来为大家献上一曲!”他迫不及待地抢过吉他道。
我们就看烂操。只见他摆弄吉他的手势无比笨拙,完全就是个外行人。诶,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吉他到了大卫手中,但他也没能弹出一手好琴。接下来是我,接下来是八达……
我们都失败了。
“哎,看来只有最初的那瓶有魔力,没意思。”排长说着,十分扫兴地往他的床上一趴。
锅炉工的十指这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当着我们的面,他就像是被手给拖到了排长床前。
“老锅你干嘛?”排长正莫名其妙,锅炉工的双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上。
接下来是排长的哀嚎时间,他全身的老骨头都在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使我们产生锅炉工正在拆骨扒皮的错觉,而事实是——锅炉工在给他做马杀鸡!他以精准的指法按压着排长的身体穴位!
锅炉涂的指甲油让他拥有了一双按摩师的手!那么我们又如何?
视线与桌上的纸笔接轨后,烂操给出了新的答案,他用躁动的十指操起纸笔,开始为惨遭蹂躏的排长画像。他沙沙勾勒的草图乍看就像锅炉正强暴排长,但随着轮廓越发清晰,我们看到了一幅十分生动的素描。
至此我懂了:这些指甲油每瓶都能带给用者一种不同的、需要通过“手”来表现的能力。弹吉他、马杀鸡和画画不都跟手有关吗?而触发能力的关键是看到相关事物。吉他手要看到吉他,按摩师要看到趴着的客人,画手要看到纸笔……
总共五瓶,即是蕴含五种能力。真可惜,只有五种。要知道手能做的事可太多了:打球、打架、写作、射击、扒窃、搓麻、猜拳、插花、缝纫、举重、洗衣服、修电器……游戏狂老蜗非常想要一双超级玩家的手,那就是名副其实的“金手指”了;而大卫希望能掌握一手雕刻技术,因为他认为自己本就是艺术的化身……
指甲油带来的第四种能力是烹饪。涂到那款指甲油的是一灿。他在走进食堂时忽然食指——不对,十指大动,径直闯入厨房。不等那些敷衍了事的厨师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利落的刀功唰唰唰切起了菜,丝、花、丁、片,样样工整;他又开始洋洋洒洒地掌勺,煎、炒、煮、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