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老伯信誓旦旦，“其实它胆子特别小，还怕生。”

“真是看不出来啊。”

“唉。可能最近太热了吧。昨天白天，小闹一整天都没有活力，老躲在阴影里，喂它东西也不吃，直到天黑下来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昨天开始的？前天呢？”

“前天很正常。就是晚上被一只蝙蝠给咬了。”

“蝙蝠？！”

“是啊，你们懂的，有时候会有没头没脑的蝙蝠飞到家里来嘛。一只忽然落到小闹身上，好像还咬了它，害得它受了不小的惊吓。昨天的反常也许跟这个有关系吧。”

我跟一灿对视。蝙蝠一直是吸血鬼的logo。如果说那只蝙蝠咬了汪星人，把它变成了吸血鬼，倒不是不合理。然后汪星人又咬了老蜗，把他也给变成了吸血鬼……

这时我注意到，那汪星人正在一片洒在地板上的阳光里吃狗食，边吃边摇尾巴。

它不怕阳光了？它还能吃东西？吸血鬼唯一的食物不是只有鲜血而已吗？难道真像老伯说的，它正常了，就因为咬过了老蜗？

“你怎么看？”我问一灿。

“系夫它成精似吸鞋鬼，氮素八造花森了森马似又好了（似乎它曾经是吸血鬼，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好了）。”一灿若有所思地说。那认真而俊美的表情配上这闹着玩儿似的普通话，让人不禁忧伤。

好在我跟一灿很熟，所以大致能听懂，我的结论其实跟他一样。不过，咬了谁就能把吸血鬼的属性转移给谁？这在过去倒是没听说过。这么说，也许那只蝙蝠原本也是正常的，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吸血鬼化了，然后在咬了汪博美之后痊愈了？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有太多无头无尾的怪事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了，我跟一灿就告别老伯，返回415。

让人意外的是，我们刚进门就遭遇了辅导员！

我们的辅导员姓许，一个三十来岁的浮肿女纸。刚入学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她几面，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开始仿佛排长那样的垂暮之人，见一面少一面。以至于每次看见她，我们都要花时间回忆一下这人是谁。

“你们俩野回来了！”辅导员看到我和一灿，恶狠狠地丢来一句，总觉得这话她是想要配一个吐痰动作说的，但身份不允许，“你们宿舍也算是极品了，旷课数目全系最多！你们真的是来上学的？！”

我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涯有多荒唐，不过这话从一个根本没管过我们的人嘴里冒出来，听着还是有点别扭。

“尤其是你！”辅导员话锋一转，矛头指向老蜗，“你也太逆天了吧！上个学期挂了几科有没有数过？重修课去过一次没有？这学期以来你又上过一节课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辅导员一边骂老蜗，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排长。给我们造成一种排长是老蜗亲爹而辅导员正在家访的错觉。

众矢之的的老蜗，坐在他的床上一言不发，老蜗也是有点儿痞气的，此刻他正在展示一种名为“谁鸟你啊”的精湛演技。

“朽木不可雕！”辅导员彻底被这种态度激怒了，她重重一跺脚，“你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她说完刚要走，老蜗忽然叫道：“站住！”

辅导员转过头，只见老蜗向她走来，一双眼睛深邃地盯着她，辅导员彪悍的表情不禁趋于平淡。

我心里一动：吸血鬼除了一身弱点外，本事也不小啊，其中一项就是催眠！

“老实了？”老蜗的声音充满魅惑。

“特老实。”辅导员乖巧地回答。

“说说，今天怎么忽然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上头下令要抓纪律嘛！任务摊到各个辅导员的身上，没办法只好干点儿实事啦，否则谁关心你上没上课喔。”

“所以你私人对我没意见咯？”

“当然啦。我甚至记不住你。刚才见面第一个想法是这人真是又黑又丑。”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我们惊喜地看着辅导员对老蜗有问必答，像个服服帖帖的机器人。

“总之这事给我解决掉，你要抓别人我不管，别搞我——还有我宿舍的。”

“好的。亲，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尼玛这种客服口吻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平常都不务正业在搞网店呢。”

“走走走！”

辅导员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