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八达忽然问，“应该有学费拿喔？”

“没问过，谁知道外星人用不用人民币？”我说。

“他们的科技应该很高超吧？就算不给钱也可以给别的吧？外星人的好玩意，那价值……呼呼呼……”

八达的假设瞬间点亮了415助人为乐的开关，老蜗喃喃：“外星人的游戏机是什么样？”锅炉工神往：“外星人不知道用什么烧水？”烂操激动：“外、外星人能制造高仿真人体，如果送我个美女……”

“看来没办法了，为了星际友谊，只好帮你们这一次了。”金氏酷酷地对我们一笑。

“啊不，金老板您贵人事忙不来也没关系，其实我们不缺人手。”我和大卫异口同声。

∑-口-！←金氏的笑容立刻变成这样。

“活该，装逼被雷劈了吧？想去？求我啊！”排长无情地嘲笑金氏。

“老排长，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就有份似的！俺们也没打算让您干这样的粗活啊！”我立刻说。

∑-口-！←排长的表情也变成了这样。呼呼呼，此刻我跟大卫就好像大企业的面试官一样，玩弄这些肤浅应聘者的感觉真好啊。

我们就这样愉快地迎来了第二天。第二天天一亮便十个人一道浩浩荡荡地杀向星际驾校了。来到那堵墙壁之前，我以过来人的身份介绍：“这个就是入口了，穿过它就能到驾校。”

“好棒噢！我先来！”活泼可爱的容嬷嬷一马当先地冲上去，“咚”的一声巨响后，他一脸鼻血地晕了。

“抱歉，为了不暴露，传送门平常都关着呢。现在打开了。”墙后飘了一朵萤火虫般的光团，声音是马尾的。看来，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的确“没有实体”。

“别介意，虐人和被虐都是嬷嬷的最爱。”我们说着，绕过嬷嬷的尸体走进驾校。立刻看到列队迎接的学员们。为首的竟是玛丽。“教练好！”他们异口同声。

“你也在呀？”我打趣玛丽。

“是、是的！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希望能跟你们一起学习，同时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大家！”

“不错喔，欢迎你来到段段family。”我有点喜欢这个坦率的家伙了。

当时，马尾的“座驾”——那个少女的身体正在一处墙角坐着。光团进入后，少女的眼睛有了光泽，但她还不能熟练地使唤身体，怎样都爬不起来。见烂操有献殷勤的冲动，大卫忙伸出右手：“我拉你。”

“谢谢教练。”马尾伸出左手。

然后两只怎么握都不对的手就僵在了空中。大卫哭笑不得：“你该伸相反的那只手才对啊。”

“哦……”马尾声音窘迫，表情却看不出，换了一边手后她总算站起来了。“你跟我吧？”大卫问。

“等等！”烂操横刀夺爱，“人称我为驾校顽童，我保证会发掘出你的全部潜力！你该来我这！”

“对不起，我还是选大卫老师。”马尾抱歉。

玛丽小声嘀咕：“她是我们中驾驶素质最差的，教她的人要辛苦了……”

“还有没有女的啊？选我选我！”烂操哀嚎。

立刻有两坨大婶状的外星人出列了，烂操一口水喷出来：“不是有各种座驾吗！你们为毛长这样？”

“报告教练，我们是先把自己的年龄换算成地球年龄，然后才选择合适的座驾的。”

“……所以你们连内在都是大婶吗？！”

其他外星人也开始选教练了。俩胖子拉走了金氏，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看中了排长，有应付儿童经验的锅炉工当仁不让地接受了两个正太，八达将一个年轻英俊的男生推给嬷嬷：“这款适合你喔！”“为什么啊！”“你不觉得他鼻孔很像尔康吗？”“……”

一通忙碌之后，所有外星人均名花有主。

415的集体教练生涯就这样开始了。我该怎么形容这个心力交瘁的过程呢……这么说吧，我们提前尝到了为人父母的滋味，每次交流“你的学员练得怎样了”“啊已经会站了”“已经可以靠自己走两步不会摔了”时，就很有一种家庭妇女集会的感觉啊！总觉得随时会开始讨论送孩子进哪家幼儿园比较好！

之前说了，外星人拿驾照也必须考科目一二三。科目一是笔试，我好奇地问玛丽讨了份模拟卷，看到上面写着诸如此类的题目——

正确的走路姿势应该是什么样？

a．迈出哪只脚就摆哪只手

b．迈出哪只脚就摆反方向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