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那就真的没完没了啦。”
“唉。怪只怪老排办事不利。”金氏说。
“靠,你行你上啊!”排长大叫,“我们部长说了,那个马脸心眼小得很,除非他暗恋的对象来求情,否则谁也别想让他改变主意!”
——对了,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不在宿舍。
【乱马1/2】
我在街上,和梅子约会。
梅子是我在大二下学期认识的一个女孩。当时是春天,我却把头发染得像银杏一样黄,而梅子染了一个枫叶般的红色。虽然自古红蓝出cp,但我们却一见如故。梅子是第二个在很短时间内跟我成为好朋友的女孩。嗯,第一个是春菜。
跟梅子的交往节奏也让我想起春菜:会频繁通短信,会煲电话粥,会隔三差五见面,无话不说,花起钱来不分你我,除了没有名分以及哪怕牵个手这样的亲密举动,真的就是男女朋友了吧。
不过,我是太熟悉这样的暧昧了。暧昧就是,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们就只是闺蜜,而不是别的。
梅子是与春菜不同的类型。春菜高挑,梅子娇小;春菜是长发鹅蛋脸,梅子是卷发加婴儿肥;春菜有女强人的气质,梅子像个邻家小妹;春菜开朗中不乏稳重,梅子活泼得没心没肺;……她们都是好看的女孩子,但形容春菜我会用漂亮,而梅子是可爱。
至于她们最相似的地方,是都和我很好。
春菜和小猫在一起后,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变,但客观上不得不有了点距离。我也开始对自己那不满足于做闺蜜、却又不知能做什么的心情感到厌倦。梅子恰好在这时出现。她填补了我心中因春菜而起的空洞,同时又令我隐隐惧怕重蹈覆辙。
415也都认识了梅子。性格外向的她曾经毫不扭捏地来我们学校参观过一次,见全了十个臭男人。大家对她的印象都不错,一灿曾对我说:“则过旅孩比村拆四合里呢(这个女孩比春菜适合你呢)。”
“这次不要磨磨蹭蹭了,喜欢她就快点告白,不然她又要被别人追走了!”锅炉工说。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几周,我和梅子的关系还是老样子。偶尔我自大地错觉:只要我勇敢开口,以后再出来遛街我们就能手牵手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以前有些话不敢对春菜说,是觉得说了,结果又不如所想,岂不是闺蜜都没得做,对梅子,我也有一样的顾虑吗?……我真的喜欢她吗?
“你在想什么哦?”
梅子把手掌摊在我面前,做了个抓的动作,我的注意力也像是被抓回来似的,看到身边笑盈盈的她。
“是不是在想,我们也认识一段时间了,能一起去的地方都去遍了,能聊的话题也聊得差不多了,再不来点突破,以后都找不到见面的理由了?”梅子伶牙俐齿地问。
“想太多!”我笑了。我总会在这种时候不要脸地思考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同样的话,春菜就不会说。
“不过我觉得,是该来点突破了。”梅子眨眨眼,一扯我的衣袖,“走吧!”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去哪里啊?”
“上次你不是带我去了你学校?作为回报,我也带你去我的学校转转。”
“我进不去吧?”梅子就读的是一所女子师范学院,男生与狗不得入内的那种。
“包在我身上。”
不久我们看到了那女校的招牌,虎视眈眈的保安镇守着大门口,有一个男生刚被拦下来了。
梅子把我拉到一个避人耳目的角落,从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打开,将一包茶粉模样的东西撒进去,再拧上,摇晃不已,然后递给我:“喝吧。”
“现在喝茶?”
“听话!”梅子以后是要当幼师的,有时会煞有介事地摆出老师的样子。
我就喝了,那茶的味道有点怪怪的,两口下去我就觉得不对劲,有一股热量从头烧到脚,骨头作响,心跳加速,加速着加速着,我忽然向前一挺胸——
……我该如何淡定地描述那种变化而不显得很变态呢!总之,我的胸鼓起来了!相映成趣的是另一种类似被阉的萎缩感……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听在耳里,完全是娘娘腔!
我、变成、女的了!
我变成女的了啊啊啊啊啊!!!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我的雄性特征霎时荡然无存,胡渣、喉结、马赛克,全都不见了!此外身体线条全面柔和化,骨架缩小,还比原来矮了四五厘米,衣服裤子顿时松松垮垮。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