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蜗擅自给正太起了个名字后恨铁不成钢地冲他吼。
灰姑娘故技重施,提款机再次亮起,哗啦啦狂吐钞票。如果在场的不是老蜗而是八达,这会儿已经失禁了。灰姑娘又脱下老蜗的睡衣——是的,老蜗从起床开始跟她打交道,忙得没空换衣服——铺在地上,将钞票收拾进去,扎成个可观的包袱。只穿背心的老蜗背起满满一包钱,那画面美得他自己都不敢看。
“……把监控破坏掉吧。”事已至此,老蜗给出了一个很实际的建议。角落立刻响起爆炸声。
“指纹和脚印得擦干净!好好回忆一下你刚碰过哪些地方!”老蜗又说,“还有别急着走,留心看看周围有没有目击者……”
“你很懂嘛。”灰姑娘赞美。
“呜哈哈哈哪里哪里混混而已……”老蜗自暴自弃,放声大笑。
【你有超能力,我有房产证】
雌雄怪盗满载而归。因为太害怕吃牢饭,老蜗一路东躲西藏,步步为营,尽显专业。
终于回到家了,门自动打开,迎面是一幅乐也融融的晚餐图。武则天三人和嬷嬷三人正围着一桌快餐盒大快朵颐。看到造型独特的老蜗,全体停下了筷子。一灿吞下一口菜,说:“里兰得粗萌,居男窜层酱(你难得出门,居然穿成这样)……”
“不关我事……”老蜗有气无力地说,手一滑睡衣包袱掉地上,散开,无数毛爷爷在地板上凝视着祖国的花朵。
“老蜗你……”容嬷嬷捂着胸口娇喘连连。
然后大家都看到,一个外观朴素的女生从老蜗身体里分离了出来,她一扬手,满地钞票跟蝴蝶似的哗哗飞起,在沙发上垒成壮观的一摞摞。
武则天和小苹果各含着的一口饭掉了下来。
“把事情告诉他们吧!”灰姑娘意气风发地下令。
“她是这房子的灵魂……总之是一个恨嫁的剩女……她逼我推倒小正太……”老蜗机械而疲惫地复述着不堪回首的今日。
“啥?要我们搬?”一代女皇武则天听说要迁都,怒发冲冠,“放肆!拉出去斩了!”
“租金我会加倍退你们。”灰姑娘开出遣散费。
“有钱了不起喔?想都别想!”武则天可不是光绪那种软蛋。
但她显然忽略了一座更年期房子的耐心,灰姑娘一瞪眼,餐桌来了个华丽的后空翻,饭菜洒满人间,本来坐着的六人更集体被椅子掀倒在地。
“别惹她!她现在是主场作战!”老蜗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未经人事的小伙伴们。
“对了,都老实点。”灰姑娘插着腰,“来,一起动脑筋,想想我该怎么把钱送给未来的主人?”
小苹果怯生生地举手发言:“直……直接给……”
“你傻啊,吓到他们怎办?一会儿该不要我了!”
“辣里现债酱烙,就八怕他萌鸡道里滴群债(那你现在这么闹,就不怕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一灿镇定地朝那对情侣的房间指了指。
“门口没鞋,说明他们不在家。”灰姑娘嗤之以鼻,“省省你的鬼主意吧。除非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否则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卫生间传来了开门声,一个很有分量的脚步朝着客厅走来。
灰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来者是个粗壮的胖子,光头,满脸横肉,让人不禁想起那句古诗: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吃烧烤。老蜗疑惑地问嬷嬷们:“这谁啊?”
嬷嬷说:“房东啊……说是路过这里时突然好想大便,就……”
房东走到灰姑娘面前,咧开大嘴淫笑道:“我隔着门什么都听见了。没把这房子卖了是正确的,原来还躲着你这玩意儿啊!”
灰姑娘的气焰已经荡然无存。虎落平阳,强攻转受,房东眯着眼打量她,然后下令:“还不快把地板收拾干净!”
倒地的桌椅立刻咸鱼翻身,扫帚畚斗和垃圾桶争先恐后赶来清理满地狼藉。老蜗惊讶地对灰姑娘说:“你居然这么听话!”
“必须的!没听她刚才说吗?我是她的主人,她是我的东西!”房东笑得肉汁乱颤。
“那……我们不必搬了是不是?”小苹果问。
“当然不必啦,我的好房客。”房东笑眯眯道。
“呼。”武则天松了口气,“那这些钱快想办法送走吧,留着准出事。”
房东不搭话,边与毛爷爷深情对望,边问灰姑娘:“你下手时没被看见吧?”
“没有,证据也都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