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算同行。”
我不知怎么评价这三角恋一样的关系了。渐沉的暮色里,二人无言地看着一天的光线被江水吸进去。春菜轻声说:“阿福,我们以后还是不聊这个了。我还是喜欢每次跟你聊天都很放松的感觉。”
“嗯嗯,不聊不聊。”我忙改变风格,“那我继续回顾童年啦。我以前夏天时,很喜欢用西瓜皮抓金龟子,直到有次,一只金龟子在我手背上拉了屎……”
“结果你的话题还是只有米田共嘛!喂!”
虽有些许不自然,我们还是把断掉的欢乐气氛重新接了回去。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是谁的女朋友。
【来自小说的你】
我带春菜去一家海鲜做得很好的无名店吃晚餐,之后又瞎逛了一会儿才回家。进门就发现又来客了。
老爹老妈在他们房间看电视,妹妹在书房做作业,卫生间里却传出水声。妹妹对我说:“我有同学来。”
“男的女的?”这是做哥哥的最正常反应。
“废话,当然女的。”
“是你的好姬友吗?”
“滚!今晚我和春菜姐姐睡,我同学睡你房间。”
我不懂了:“你同学为何不跟你睡?大肥妞?”
“这个……“
春菜搂住妹妹对我说:“又没关系,我还想跟妹妹好好聊聊呢。”妹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我耸耸肩,回房间拿手机,早上出门前插着充电,都忘了带走。路过卫生间时刚好赶上玻璃门打开,一个坦荡的男生闯入了我的视野。
“……!!!”我的嘴张得足以把人吞进去,但丫飞快地伸手一戳我眼睛,我发出惨叫,妹妹和春菜赶紧跑来,爹妈闻声忙也开门查看究竟。”怎么啦怎么啦?”
我说不出话,因为恢复视力后,我面前分明是一个穿着睡衣、满脸通红的女孩。
“你鬼叫什么?”老妈训我。
“我刚看到个男的……”我狐疑地打量那女孩。
“白痴!你妹敢带男生回来,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老爹战力全开。
“就、就是。你肯定是整天想着男人才会看错。”妹妹无情地向亲哥泼来脏水。大家一起“嗯嗯”地点着头。……擦这种家庭!我要出走!
爹妈回房间去了。无辜被当变态的我忍不住盯着那女同学看,却见她在盯着春菜。
“你干嘛?”妹妹推了她一下。
女同学脱口问春菜:“你叫什么名字?”
春菜一愣:“叫我春菜好了。”
“春菜,春菜……”女同学重复了两遍,整个人凑近到跟春菜鼻尖碰鼻尖,“不对……你是丝瓜吧?”
这名字让春菜脸一歪,我则心头一紧。
“你发什么神经?”妹妹对病人说——是的,你们当然看出那女同学是病人cos的啦。
“丝瓜……丝瓜……”病人额冒青筋,迷茫与清晰在眼底厮杀,“对,你是丝瓜!”说着惊喜地转向妹妹,“而你是我妹!”
“什么跟什么啊!”妹妹和春菜一起大叫。
我出其不意地抓住病人的脸,用力一扯,那张毫无ps痕迹的女孩脸立刻变成了男的,正是我在浴室门口撞见的那货!。
“哥,你知道他是谁?”我的行为让妹妹吃惊。
“……知道。”我说,“他是我写出来的!”
我第一本以出版为目的的长篇叫《最后的年少》,但那是大三时写的。那之前我还写过大量没指望卖钱的练笔之作,诗歌散文杂文恐怖小说纯文学……其中有个不伦不类的玄幻,对,就是放桌面差点被春菜看到的那篇,背景是个银魂式的古今混搭的世界,里面的角色穿着古风,言行却时髦得很,我最喜欢的角色是个盗贼,丫的性格完全以我为蓝本,超好写。
——那就是病人。逗比欢脱、偷技高明得不科学的病人!我笔下的人物跑现实来了!
至于为毛病人失忆,也很简单,最近的剧情里,我大笔一挥让丫从山上掉下去了,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处理一个不需要的角色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而他之所以会对妹妹和春菜有印象,恐怕是因为他在故事里的妹妹与密友,分别是以她们为原型的吧……不单性格,还有外貌。那时的我初出茅庐,写东西特喜欢在现实找代入,哪怕描写一根狼牙棒都会参考烂操,这就叫创作源自生活。
病人的密友就是“丝瓜”。不,说是密友,根本是暗恋对象……当我察觉自己赋予了她太多春菜的特征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