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反射神经在起作用啊,彻底害苦他了。
“酷哥放下枪,弟兄们都不想闹得太难看!”一名黑衣人痛心疾首,“当初酷哥落入敌手,为了组织宁死不屈,几乎被虐到怀孕,我们都特别敬重您!”
“……那到底是什么折磨方式啊喂!换别的东西敬重吧!”锅炉大叫。
“觉悟吧!阿备!”老大的声音凶狠地响起。
锅炉忽然朝天花板开了一枪,“乒乓”声中,灯碎了,走廊整个一黑,锅炉工趁机飞奔,边跑边持续爆灯,然后瞅准一扇窗撞了出去。
“哗啦!”锅炉在地上打着滚,虽然脸和手都受伤了,但总算逃出来了,临近的一辆车上有司机,锅炉上车,无奈地拿枪指着他:“快开!”
“酷哥别冲动啊!当初您为了组织起早贪黑,几乎忙到怀孕,我们都爱您!”
“……所以说这个酷哥到底是负责什么的!快开车啦!”
怕死的司机只得从命,车子开离会所前,锅炉还伺机爆掉了两辆车的车胎,枪法真心不弱,尽管危在旦夕,锅炉还是有些兴奋。
跑车一路狂奔,追兵陆续有来,司机哭喊:“酷哥投降啦!当初您为组织筹集资金……”
“闭嘴!去警局!”锅炉工说。
司机惊呆了:“……别开玩笑了,您不是该去投奔麦蛇伦?自首是能保命,但您和老大的黑历史那么多,条子一查大家都完了!”
“嗯嗯,那太好了。”锅炉工已经大彻大悟,没错,与其亡命天涯,自首还有可能为民除害。酷哥也不见得是好鸟嘛。
“别酱……老大垮了我们还混什么?我努力点带您逃掉还不行吗?”司机真快哭了,“还有,老大知道您的暗恋对象,一定会报复在她身上的,您就算不为自己想……”
“你说的我根本听不懂。不过既然会连累很多人,那更是早自首早好了!快!”
车子在司机的啜泣中呼啸前进,锅炉工看着倒映在黑色玻璃上他的脸庞,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
【我就在此刻忽然遇见你】
第五天。
睡到自然醒的锅炉工,第一感觉是很不舒服,他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眼睛被蒙着,嘴里甚至塞着东西!只少一根滚烫的皮鞭,他就会开始怀念昨天的亡命生涯了。
“醒了吗?朵朵?”
锅炉全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姚姐的声音?!
“朵朵别怕,妈妈在,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的确是姚姐,她的声音疲倦而沙哑。
很显然,姚姐和朵朵现在正被囚禁。锅炉幻想过无数次她们过得好不好,没想到……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开门声响起,锅炉工听见进来者骂道:“这碧池居然把布吐出来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钱你们随便拿走……”姚姐则颤声哀求。
“自作多情,你以为我们是为了钱绑的你们?”一个粗声音说。
“要怪就怪自己不该勾引那个姓兵的吧。”另一个细声音说。
“兵先生?我跟他不熟,他只是来我打工的店里吃过几次饭……”姚姐忙分辩。
“闭嘴,把她的嘴堵上!”锅炉听见那两人对姚姐动粗的声音,血往头上涌,疯狂挣扎起来想要保护她。
“朵朵,想尿尿是吗?”慈母姚姐误会了,“两位大哥,我们不会乱叫的,请让我带我女儿去上厕所。”
“穷讲究,拉在裤子上吧。”粗声音说。
“等等,还不知道要守着她们多久呢,万一还得帮忙收拾那可麻烦了啊。”细声音说。
粗声音大概觉得有道理,锅炉工感到身体轻松了,有人解除了他手脚的束缚,他忙配合着把嘴里塞的脸上蒙的也摘下来,视线终于恢复清晰,他看到了姚姐,同样被松绑的姚姐一把抱住了他。锅炉一呆,也不顾一切地抱住她。
姗姗来迟的勇气,在那一刻暂停了时间。
“朵朵乖,妈妈带你去尿尿。”姚姐轻轻对锅炉说,然后抱着他去了卫生间。
这是一间全然陌生的屋子,锅炉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大门距离她们的囚室最远,屋内没有适合妇孺的作战工具,窗帘紧闭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一切都对她们很不利。
进了卫生间,锅炉工做的第一件事是指着靠近天花板的一扇窗对姚姐说:“姚……妈妈,把我托上去。”
“你出不去的。”姚姐惊讶地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