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妈的,一个个拉着我不让上来。”
这时候,我看见光头匠的铡刀蹦了一个大口子,可想而知,他在下面遇到什么凶煞的东西。
我说,刚刚飘来一具竖尸,把符篆给毁了。要是慢上那么一点,许叔你就上不来了。
光头匠疑惑地看了一眼我,问,竖尸?哪里来的竖尸?我在湖底压根就没看到有竖尸。
我说,就在那里。
可目光再次看向竖尸的位置,哪有什么竖尸,那里平静得连片叶子都没有。
我绝对没有眼花,那里绝对有竖尸,可光头匠说了,要是真的有竖尸,他早就躺在底下了,哪还能上得来。
“林老头。水下的活儿,我在行,但这路上的事情,还得交给你了。”光头匠靠着一边,抽起了烟,他的右手还在颤抖,直到吸了一口烟,整个人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我没有说什么,很有可能,光头匠已经遇见了竖尸,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放了他回来。
蔡须扑到自己的儿身上大哭起来,言语之间尽是悔恨。
我看向昔日的同学,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再见已经是阴阳相隔。
别看林老三六十岁了,但是身子骨可是硬朗得很啊,一把抓起蔡团的衣领,往车上这么一丢,稳稳当当地落在三轮车的后面。
这会儿我才知道,为什么林老三不让我坐后面了。
一左一右,各坐两个纸人,像极了护卫一样。
按照林老三说,这落水的尸体回到岸上,水下,陆地,很多人盯着,所以需要人守着。
以前是用人坐在旁边,守着不让那些脏东西缠上,后来就用纸人代替。
不是我该坐的位置。
这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纸人已经被画上了眼睛,我看过去的时候,宛如一个真实的人。
下一秒,纸人好像扭转脑袋,朝着我这边咧嘴一笑。
这笑容...那么像水里的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