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白皙的脸庞结了一层寒霜,眼底流露出来的嘲讽之色令穆知远不知所措,他仓皇地移开视线,耳根迅速攀上一抹红。
“不看了?”
华瑶不打算放过他。
这下,穆知远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不仅耳根发红,脸颊也滚烫,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幸好自己皮肤黑,应该看不出来。
“不看了不看了。”
高大冷峻的男人被小女人逼得退无可退,周围的乘客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有年长的妇女热心的打劝道:“小姑娘,男人要哄,女人要软,不能这样欺负他的呀。”
说的是方言。
华瑶只听了个大概,她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像靠在男人坚实胸膛上一样,笑眯眯道:“打是亲骂是爱,我们感情很好的,阿远哥哥,我欺负你了吗?”
“没有。”
女孩柔软温热的身体若有似无地靠在自己胸膛之上,还有那道淡淡的清香更加清晰可闻,穆知远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快变成一块人形巨石。
羊城的天气本来就热。
车上又拥挤不堪,他觉得自己心里像憋着一团火一样愈发燥热,浑身都要被烧起来了,还有身体的某一处也……
穆知远颇有些站立难安。
他生怕华瑶发现自己的异样,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就连眼睫毛也因为隐忍而微微发颤。
华瑶察觉出他的怪异,见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想了一下,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太、太热了。”
穆知远脸色有些不自然,呼吸都带着热气,他紧绷着一张脸,哑声道:“你不用给我擦汗,手绢弄脏了。”
她这样自己根本无法平息。
整个人都心猿意马的,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华瑶面前不堪一击,认识到这一点后,他不由惭愧地垂下头,幸好她不是女特务,要不然自己铁定会沦陷。
这样不行。
穆知远在心底默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
听到他的心声,华瑶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这个傻子,是不是在部队里关傻了,跟木头似的傻不愣登的。
“那你自己擦。”
她将手绢塞到男人手里,柔软的指尖顺势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然后满意的看到男人浑身一僵,脑海中和尚念经似的低语也戛然而止。
小样,还治不了你。
穆知远一秒破功,被华瑶触碰过的掌心愈发灼热,他掩饰似的拿起手绢擦了下额头不断滚落的汗水,看着被自己汗水打湿的白手帕,英挺的眉宇间染上一抹懊恼。
“脏了,我洗干净还你。”
“不用了,你留着用吧。”
到站了,华瑶生怕挤不下去,随意扔下一句话就跟着人潮往外挤,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正将那条带着清香的手帕细细叠好,之后放进前胸的衣兜里,贴着心脏的位置。
下车后,不远处就是招待所。
华瑶没兴趣和穆知远在大太阳底下大眼瞪小眼,她一边抬起手遮挡着阳光,一边冲着穆知远摆了摆手。
“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穆知远刚涌上嘴边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他不想走,至少不能就这么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不远处有棵大榕树,示意她过去说话。
“我有话对你说。”
华瑶挑眉:“还是退婚的事?”
“不是。”
穆知远觉得自己面对华瑶的时候就像个哑巴一样,本来就笨嘴拙舌,被她清凌凌的眼睛一瞪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连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树下。
树荫下格外凉爽,华瑶惬意地叹了口气,仰头望着穆知远,轻声道:“有话就赶紧说,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
穆知远:……
【我是不是男人你以后就会知道】
一本正经面容沉冷的男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华瑶瞬间瞪大了水润眸子,她果然没有看错,这家伙就是个表里不一的闷骚男。
穆知远还不知道自己在未婚妻心里已经打上了标签。
他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先是真诚地给华瑶道了个歉,然后郑重其事道:“华瑶同志,之前是我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伤害了你,希望你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