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痞坏的样子，华瑶扑哧一下乐了：“你就贫吧。”

饭后。

穆知远去洗碗，华瑶拿了换洗的衣服挎着小篮子准备去家属院外面的公共浴室洗澡，这个点去洗澡的人多，碰上要好的嫂子可以互相帮忙搓个背。

刚来的时候，她很不习惯。

洗澡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洗，洗过几回就放飞自我了，反正她有的别人都有，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瑶瑶，你也去洗澡啊？”

“嗯，咱们一块去。”

出了家门华瑶就找到了同伴，跟家属院的张嫂子一块往公共浴室走去，这个点洗澡的人不少，两人在门口交了澡票就去找位置。

快洗完的时候，浴室里突然来了一对母子。

男孩看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岁样子，浑身光溜溜地在淋浴间乱窜，一双眼睛贼溜溜地四处打量，引得女同志们大声抱怨。

“谁家的孩子啊，赶紧出去！”

“这么大了怎么还进女浴室！”

带孩子的女人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往身上淋水。

“我们家虎子还小呢，他就是个孩子，看你们一眼难不成你们还能少一块肉啊，真是的，尊老爱幼懂不懂啊？！”

有亲妈撑腰，熊孩子更加肆无忌惮。

这次不仅乱看还上手了，黑乎乎的胖手摸上了一个小姑娘的屁股，吓得小姑娘尖叫了一声，当场就哭了，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越哭虎子笑得越欢。

小姑娘的母亲不好跟一个孩子动手，安慰了女儿几句就跟虎子妈吵了起来，虎子妈眼皮都不带掀一下的，振振有词道：“你吵什么吵啊，摸一下怎么了，你女儿以后还不是要给男人摸！”

这话直接引起了众怒。

“你放的什么屁，你怎么不让你儿子摸你屁股！”

“有你这样的妈，孩子迟早要被你惯坏，小时候摸女人屁股，长大了说不定就是强奸犯，到时候蹲了大牢有你哭的时候！”

听了这话，虎子妈当即就怒了。

澡也不洗了，扑上去就跟骂得最欢的女人厮打在一起，虎子就在一旁嘿嘿笑着看起了热闹，还不忘挥着拳头喊加油。

“妈，加油，打死她们！”

“妈，薅她们头发！”

华瑶听得当即小暴脾气上来了，没等她出手教育熊孩子，熊孩子就瞄上了她，嬉皮笑脸地跑过来，笑嘻嘻道：“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啊！”

白你娘个大头鬼！

拿浴巾往身上一围，华瑶狠狠瞪了虎子一眼，抬起手，佯装要打他的样子，虎子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还没跑出几步，呲溜一下滑倒了。

直接来了个一字马。

疼得他脸都白了，捂着裤裆死命地哭嚎起来。

“妈，我蛋碎了，好疼，呜呜……”

他这一哭，虎子妈架也不打了，赶紧过来抱起儿子，心肝肉一样地哄了起来：“虎子乖，不哭，妈给呼呼，都怪这地板太滑了，打它！”

一边说一边用力拍地板。

华瑶看得都震惊了，这是什么骚操作啊。

惯子如杀子，有这样的妈，虎子以后只会越来越歪，过度溺爱终究会让孩子走上不归路。

很显然，虎子妈是不懂这个道理的。

碍于众人的眼神太过犀利，虎子妈哄了几句就匆匆带着虎子走了。

临走的时候，虎子特意回头冲华瑶扮了个鬼脸，挤眉弄眼地吐着舌头，欠揍的模样看的人牙根痒痒，也就是他年纪小，要不然华瑶一定会‘教他做人’。

张嫂子也看不下去了。

“这孩子是咱么这一片出了名的捣蛋，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这个虎子妈啊可不是一般人，生下虎子后没多久就死了男人……”

原来虎子妈是个寡妇。

从古至今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女人独自拉扯孩子长大不容易，华瑶心里刚涌上一丝丝同情，突然想到虎子妈的彪悍和虎子的熊样，那一丢丢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有熊孩子就有熊妈。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张嫂子还在继续说。

“原本她一个寡妇不容易，街坊四邻经常会搭把手帮个忙，可她倒好，人家看她可怜，她惦记人家男人，这一片的许多男人都跟她不清不楚的，昨天我还看见她跟李正义说话呢。”

华瑶一脸吃了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