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蔚然环顾四周。
“闻人小姐,这里人多,恐对小姐不利,在下告辞。”
闻人茵茵还想说些什么,唐蔚然已经走远......
......
望着唐蔚然远去的背影,闻人茵茵委屈极了,眼睛红了些许。
你为何不信我唐蔚然。
这时,闻人不知刚好回到了院内。
“闻人兄,快去看看你妹妹吧。”
旁人说道。
闻人不知觉得不对劲,在廊上找到了闻人茵茵。
看见她伤心落寞的神情,闻人不知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满眼心疼。
“走,兄长带你回去。”
马车内,闻人茵茵忍不住放声大哭。
“为什么他不相信我,我没有骗他......”
闻人不知帮她擦着眼泪。
“要不,哥哥把他抓来痛打一顿,再挖去他的双眼,让他看不见阿婳的好,白白长着眼睛。”
“不行,”
闻人茵茵止住声带着哭腔。
“阿兄,不行。”
“妹妹心疼他。”
闻人不知冷哼一声打趣道。
“好好好,哥哥只是开玩笑,妹妹不用这么虎视眈眈地望着为兄吧。”
闻人不知戏谑道。
“我不管,阿兄你不能打他。”
闻人不知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浅笑,宠溺地望着妹妹。
他的手搭在闻人茵茵的肩上,目光凌厉。
他的妹妹,谁都不能欺负。
唐蔚然,这笔账我是记下了。
唐府,管家望着公子的马车,摸着脑袋琢磨到。
这公子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唐蔚然从马车下来后便回了书房,谁也不见。
闻人茵茵平时爱玩闹也就算了,只是今日确实有些过分了。
望着盒子里的香囊,唐蔚然让人收了起来。
香囊的料子上等,光滑柔软,可以看出绣的是夏荷,还残留着些许线脚。
唐蔚然知道这是闻人茵茵一针一线做的。
他也没有打算收下,想找个时机还回去。
可是总被闻人茵茵三言两语敷衍下来,时至今日也没有物归原主。
唐蔚然心绪烦闷。
他此刻才想起刚刚他的态度不好。
他不该如此。
懊悔之间他想到了一人。
......
红日欲坠,暮色渐起,街上的行人渐少。
葱郁的树丛染上一层朦胧之色,映衬着红墙绿瓦,显得庄严无比。
皇宫内,一处僻静典雅的院落。
一位年轻男子,一身玄色衣物垂感极好,墨发散落,仅用一根银白色丝带随意绑着,不带任何配饰,却让人觉得尊贵无比。
他棱角分明,剑眉斜飞,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双腿盘坐,正闭眼冥想。
炉内的檀香幽幽地飘散,屋内尽是古朴的内饰,简单极了。
“师父,圣上有请。”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站在门外问道。
“师父。”
孩童试探道。
明明已经过了闭关时间,师父怎么还不出来,圣人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了。
男子缓缓睁开双眼。
那是双极好看的丹凤眼,黑眸透彻,让人捉摸不透。
他站起来,整好衣衫,打开了门。
“告诉来人,要他们等着。”
男子声音低沉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是”。
男子慢条斯理地更衣,丝毫不在意来人已经急得团团转。
“国师,有礼了,请。”
见到本人,那些公公一个个不敢抱怨了。
这人他们可不敢得罪,只好毕恭毕敬的笑脸迎上去。
这跟刚刚火急火燎的样子截然不同。
夕阳西下,最后的一抹余晖也没了踪影,一弯新月悬空高挂。
秋意渐起,平添了几分凉意。
是夜,夜深露重,院内起了白雾,月光朦胧显得寂寥。
“小姐,闻人府派人来说,闻人小姐回府了。”
云喜放下白瓷茶杯,上面飘着缕缕热气。
“说是绥远公想念幼女,这段时间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