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众人围在闻人不知身边。
“大夫,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楚清晏急忙问道。
“无妨,不用担心。只是气血攻心又劳累过度所致。我开些养神的方子,好好休养几日即可。”
大夫背起药箱。
“请。有劳大夫了。”
楚清晏送他离开。
“这好好的,怎么这样了呢?”
江赤华坐下,口中喃喃道。
“不过幸亏不是什么大病。”
云喜安静听着,若有所思。
南君乔站在门外,目送大夫离去,目光透出丝丝寒凉。
屋内,云喜还没有出来。
闻人不知安然躺在榻上,眉眼疲倦。
想来,这段时间没少奔波。
原本以为他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做事我行我素,不过是个追求自由的富家公子。
而这次得知闻人不知所做的一切,云喜内心有些自责。
即便跟着她一路来到安陵,她也没想着将目的告知闻人不知。
在云喜看来,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云喜神情凝重,坐在江赤华身边,沉默不语。
“哎呀,大夫说了,他没事的。”
江赤华以为云喜担忧闻人不知,开口说道。
门口,南君乔心中一紧,最终没有走进屋子。
楚清晏吩咐好仆人煎药,才得了空缓口气。
怎么说闻人不知也是个大人了,怎么能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他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楚清晏摇摇头,他定不会像他一样为情所困。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又想到了江赤华的身影。
“我只是太累了......”
楚清晏麻痹自己说道。
翌日。
闻人不知睡了整整一天才醒。
他醒后,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再黯然神伤,依然神采飞扬。
众人疑惑不解。
夜晚,圆月高挂,夜风清徐。
闻人不知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一壶好酒。
“闻人兄,这是?”
楚清晏不明情况。
“只是想和你畅快一回,如今算是有了机会。”
他一脸懒散地说道。
楚清晏看着他恢复往日生机,心中担忧。
“闻人兄,当真无事?”
他哈哈大笑。
“我能有什么事。”
他平淡开口,一口饮下,酣畅淋漓。
“还请你以后好好照顾小文,这孩子性格很倔,不过也是个好孩子。”
说话间,他想起了与小文刚认识的时候。
“闻人兄放心,在下自然会好生照顾他的。”
楚清晏举起酒杯。
“请。”
“请,楚兄。”
他一举一动都和往日一样,楚清晏却觉得不对劲。
也罢,他可是闻人不知,那个生性洒脱自由的绥远公府的二公子。
楚清晏接过酒杯,一口喝完。
“你我二人,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确实啊。”
楚清晏附和道。
月辉落在院子里,一片明亮。
树影纵横交错,成了一片阴影。
......
第二天。
武行的仆人才发现闻人不知已不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楚清晏听到仆人报告时,也没有太吃惊。
相逢匆匆,别离匆匆。
闻人不知向来就是这样肆意洒脱之人。
午时,云喜才从江赤华的口中得知闻人不知走了。
她饮着茶,眸子平静。
“你说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江赤华抱怨道,说个没完。
云喜只觉得吵闹,信步在院子中。
午时阳光强烈,院子里没什么人。
她倚在栏杆上,眼前是一个小池塘。
绿波荡漾,水草繁茂。
云喜确实有打算找闻人不知说个清楚,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这怕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吧。
确实也是他的处事风格。